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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一子认错四子陪，各自心疼各自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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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厉之与轩辕硩一人手拎着两坛子酒回来时，云翎已同孩子们忙活完，桌子上摆满了可口的饭菜。
还未等到近前轩辕硩先抽了抽鼻子，不但有云芝草籽虾炸丸子，还有他最爱吃的松鼠鱼，不禁眉开眼笑。
能吃到云翎亲手做的饭菜程厉之当然求之不得，但望见停在树下的马车，马儿已卸下车悠闲地溜达吃草，而车上的东西却纹丝未动顿时眉心紧蹙。
“儿子拜见父亲。”
五个孩子迎着二人给程厉之问安。
程厉之冷眼打量五子，各个面色红润神采飞扬，看来在这里住得好得很，根本没想过他这个做父皇的独自在宫里是怎样的凄风苦雨。
“哼……”程厉之不理五子，落座后，亲自倒酒给轩辕硩。
被父皇冷落，五子面面相觑，纷纷求助地望向一旁云翎。
“都坐下吧。”
轩辕硩放话，便是程厉之也不能反对。
程胤带着三个弟弟入席，程钧独自一人跪在原地，向程厉之道。
“儿子知错了，求父亲责罚。”
程厉之仿若未闻，自己也倒了杯酒闷头开喝。
毕竟程钧犯的错太过，云翎不便求情，只盼着程厉之能早日释怀。
徒孙有错，轩辕硩再怎样不舍也不能护着，心疼地仰头喝了一大口酒，桌子上的气氛压抑得令人呼吸沉闷。
“父亲……”程石率先出来跪在程钧身边，磕头向程厉之道，“是我们丢下大哥不顾惹得大哥伤心才做此糊涂事，若说大哥错，我们兄弟也有错，要罚就请父亲连我们一起罚吧。”
程胤气得瞪眼，之前都说好了争取不让大哥受罚的，怎么这功夫全忘了？
“三哥说的是，我们也一样。”
程德程桥爬下椅子同程钧程石跪在一起。
见状，程胤不能再独善其身，叹了口气也跪到了程钧身边。
程厉之充耳不闻，喝酒吃菜，只当五人不存在。
轩辕硩心疼徒孙们捧着酒坛猛灌，云翎瞧着程厉之是打定了主意要给程钧一个教训，只能咬牙饿上小崽们一顿了，可孩子们在厨房里忙活了这么久还要挨饿，云翎舍不得，一口东西也吃不下。
“夫君，这道豆豉鱼是龙儿最拿手的，你尝尝可好。”
云翎夹了块鱼肉放到程厉之面前碟子里，程厉之喝酒的动作顿住，拿起筷子夹了尝过，一语不发。
“这是龙儿做的八宝野鸭……”
能得云翎如从前般为他添饭布菜，程厉之满意至极，尝过后不管如何仍然一脸不满。
见这人怎么都哄不好，云翎着急，陆续又夹了几道程胤程石做的菜，程厉之一一尝了后阴沉的面色仍没有缓和。
“今日这些饭菜都不是妾身动的手，全部都是五个孩儿亲手做的……”云翎咬牙，气程厉之没完没了，拿筷子夹了程德程桥合伙做的兔子馒头给程厉之。
程厉之打量勉强能看出兔子形状之上还嵌了两粒红豆的馒头，拿起来咬了口，里面居然还是带馅的。
“这是老四老五做的香心小白兔，里面的馅料特意挑的夫君爱吃的椒盐油梭子，油梭子是用水熬出来的，不上火还不腻。”
咬了口香心小白兔，入口尚算暄软，里面的心确实很香又不腻，程厉之再沉不住气，点点头道。
“这里是藤灵谷，且丢开俗事咱们一家子吃顿团圆饭才是正理，都起来吧。”
终于得父皇恩准，早饿得肚子咕咕叫的程德程桥趔趄站起去扶跪得最久的程钧。
程胤程石起身揉了揉发疼的膝盖，同俩个弟弟一起搀扶起程钧。
“多谢父亲……”程钧被四个弟弟搀扶起来，羞愧得落下泪来。
云翎见了嘴角下弯，强忍着没出声。
“坐。”
程厉之惜字如金，五子落座，程胤四个抢着给程厉之夹菜，顺手把程钧面前的碟子填满。
见兄弟一心，程厉之暗中勾了勾唇，硬板着脸道。
“用过饭且去把马车卸了，里面的东西都是给你们的，难不成等着坏掉。”
云翎睨着程厉之，从程厉之闪亮的眸子就可以看出这人明明心里高兴得很，可却偏要摆出这副老子很生气的样子，何苦来哉？
“夫君这就错怪孩子们了，是妾身没准他们动……”云翎道，“毕竟夫君送酒去酒窖，那是明摆着孝敬师父的，可这车东西夫君一句话没有，不问自取是为贼也，便是妾身也动不得，何况是孩儿们。”
五兄弟听云翎替他们说话，一个个骄傲地挺起了胸膛，边吃饭边偷瞄面色不虞的程厉之，发现娘让父亲吃瘪的情景特别好看。
“你我是夫妻，怎地还要为夫放话才能动，这是夫妻一心该有的？”
程厉之不悦，连可口的饭菜都不香了。
提到夫妻一心云翎自嘲一哂，为了让孩子们好好吃顿饭，低头拿筷子夹菜不予理会拿眼望她的程厉之。
轩辕硩瞧着以云翎的性子二人再说下去怕是要吵起来，沉声道。
“食不言，寝不语，你们是怎么当的父母，以身作则都做不到，还说？”
云翎偷笑程厉之挨训，程厉之瞄见云翎唇畔笑意夹了个炸丸子狠狠地嚼。
一家人算是吃了顿和和美美的团圆饭，饭后云翎与五个孩子一起收拾碗筷打扫院落，待忙完去卸车，却发现程厉之一个人系了束袖锦带，将车上的东西全部搬了下来。
程厉之从小养尊处优，云翎更是舍不得他劳累到一星半点，哪里干过这等苦力，累得汗流浃背，腿疼手疼腰更疼，手背到身后不住捶腰。
“你逞的什么能？”云翎蹙眉过去扶着程厉之坐到程钧搬来的木墩子上，“从未干过活一下子做这些，是恨自己累不残废。”
“为夫是男人，总不能让夫人和五个未成年的孩子做这等粗活，再说就算累残废了，不是还有夫人在么。”
云翎翻了个白眼道，“妾身可没耐性伺候，到时候皇上残了可没人替皇上受罪。”
说着，云翎带着五个孩子打开箱笼包裹，分出各人的东西后，少量的往屋子里搬，母子六人来来回回忙忙碌碌看得程厉之不觉间唇角上翘。
待把东西全部搬进屋里已是月明星稀，歪靠在树下累到打盹的程厉之头一歪，咚地一声从木墩上滚到地上依旧睡得香甜，母子六人围着程厉之笑得滚倒在地。
程厉之与轩辕硩一人手拎着两坛子酒回来时，云翎已同孩子们忙活完，桌子上摆满了可口的饭菜。
还未等到近前轩辕硩先抽了抽鼻子，不但有云芝草籽虾炸丸子，还有他最爱吃的松鼠鱼，不禁眉开眼笑。
能吃到云翎亲手做的饭菜程厉之当然求之不得，但望见停在树下的马车，马儿已卸下车悠闲地溜达吃草，而车上的东西却纹丝未动顿时眉心紧蹙。
“儿子拜见父亲。”
五个孩子迎着二人给程厉之问安。
程厉之冷眼打量五子，各个面色红润神采飞扬，看来在这里住得好得很，根本没想过他这个做父皇的独自在宫里是怎样的凄风苦雨。
“哼……”程厉之不理五子，落座后，亲自倒酒给轩辕硩。
被父皇冷落，五子面面相觑，纷纷求助地望向一旁云翎。
“都坐下吧。”
轩辕硩放话，便是程厉之也不能反对。
程胤带着三个弟弟入席，程钧独自一人跪在原地，向程厉之道。
“儿子知错了，求父亲责罚。”
程厉之仿若未闻，自己也倒了杯酒闷头开喝。
毕竟程钧犯的错太过，云翎不便求情，只盼着程厉之能早日释怀。
徒孙有错，轩辕硩再怎样不舍也不能护着，心疼地仰头喝了一大口酒，桌子上的气氛压抑得令人呼吸沉闷。
“父亲……”程石率先出来跪在程钧身边，磕头向程厉之道，“是我们丢下大哥不顾惹得大哥伤心才做此糊涂事，若说大哥错，我们兄弟也有错，要罚就请父亲连我们一起罚吧。”
程胤气得瞪眼，之前都说好了争取不让大哥受罚的，怎么这功夫全忘了？
“三哥说的是，我们也一样。”
程德程桥爬下椅子同程钧程石跪在一起。
见状，程胤不能再独善其身，叹了口气也跪到了程钧身边。
程厉之充耳不闻，喝酒吃菜，只当五人不存在。
轩辕硩心疼徒孙们捧着酒坛猛灌，云翎瞧着程厉之是打定了主意要给程钧一个教训，只能咬牙饿上小崽们一顿了，可孩子们在厨房里忙活了这么久还要挨饿，云翎舍不得，一口东西也吃不下。
“夫君，这道豆豉鱼是龙儿最拿手的，你尝尝可好。”
云翎夹了块鱼肉放到程厉之面前碟子里，程厉之喝酒的动作顿住，拿起筷子夹了尝过，一语不发。
“这是龙儿做的八宝野鸭……”
能得云翎如从前般为他添饭布菜，程厉之满意至极，尝过后不管如何仍然一脸不满。
见这人怎么都哄不好，云翎着急，陆续又夹了几道程胤程石做的菜，程厉之一一尝了后阴沉的面色仍没有缓和。
“今日这些饭菜都不是妾身动的手，全部都是五个孩儿亲手做的……”云翎咬牙，气程厉之没完没了，拿筷子夹了程德程桥合伙做的兔子馒头给程厉之。
程厉之打量勉强能看出兔子形状之上还嵌了两粒红豆的馒头，拿起来咬了口，里面居然还是带馅的。
“这是老四老五做的香心小白兔，里面的馅料特意挑的夫君爱吃的椒盐油梭子，油梭子是用水熬出来的，不上火还不腻。”
咬了口香心小白兔，入口尚算暄软，里面的心确实很香又不腻，程厉之再沉不住气，点点头道。
“这里是藤灵谷，且丢开俗事咱们一家子吃顿团圆饭才是正理，都起来吧。”
终于得父皇恩准，早饿得肚子咕咕叫的程德程桥趔趄站起去扶跪得最久的程钧。
程胤程石起身揉了揉发疼的膝盖，同俩个弟弟一起搀扶起程钧。
“多谢父亲……”程钧被四个弟弟搀扶起来，羞愧得落下泪来。
云翎见了嘴角下弯，强忍着没出声。
“坐。”
程厉之惜字如金，五子落座，程胤四个抢着给程厉之夹菜，顺手把程钧面前的碟子填满。
见兄弟一心，程厉之暗中勾了勾唇，硬板着脸道。
“用过饭且去把马车卸了，里面的东西都是给你们的，难不成等着坏掉。”
云翎睨着程厉之，从程厉之闪亮的眸子就可以看出这人明明心里高兴得很，可却偏要摆出这副老子很生气的样子，何苦来哉？
“夫君这就错怪孩子们了，是妾身没准他们动……”云翎道，“毕竟夫君送酒去酒窖，那是明摆着孝敬师父的，可这车东西夫君一句话没有，不问自取是为贼也，便是妾身也动不得，何况是孩儿们。”
五兄弟听云翎替他们说话，一个个骄傲地挺起了胸膛，边吃饭边偷瞄面色不虞的程厉之，发现娘让父亲吃瘪的情景特别好看。
“你我是夫妻，怎地还要为夫放话才能动，这是夫妻一心该有的？”
程厉之不悦，连可口的饭菜都不香了。
提到夫妻一心云翎自嘲一哂，为了让孩子们好好吃顿饭，低头拿筷子夹菜不予理会拿眼望她的程厉之。
轩辕硩瞧着以云翎的性子二人再说下去怕是要吵起来，沉声道。
“食不言，寝不语，你们是怎么当的父母，以身作则都做不到，还说？”
云翎偷笑程厉之挨训，程厉之瞄见云翎唇畔笑意夹了个炸丸子狠狠地嚼。
一家人算是吃了顿和和美美的团圆饭，饭后云翎与五个孩子一起收拾碗筷打扫院落，待忙完去卸车，却发现程厉之一个人系了束袖锦带，将车上的东西全部搬了下来。
程厉之从小养尊处优，云翎更是舍不得他劳累到一星半点，哪里干过这等苦力，累得汗流浃背，腿疼手疼腰更疼，手背到身后不住捶腰。
“你逞的什么能？”云翎蹙眉过去扶着程厉之坐到程钧搬来的木墩子上，“从未干过活一下子做这些，是恨自己累不残废。”
“为夫是男人，总不能让夫人和五个未成年的孩子做这等粗活，再说就算累残废了，不是还有夫人在么。”
云翎翻了个白眼道，“妾身可没耐性伺候，到时候皇上残了可没人替皇上受罪。”
说着，云翎带着五个孩子打开箱笼包裹，分出各人的东西后，少量的往屋子里搬，母子六人来来回回忙忙碌碌看得程厉之不觉间唇角上翘。
待把东西全部搬进屋里已是月明星稀，歪靠在树下累到打盹的程厉之头一歪，咚地一声从木墩上滚到地上依旧睡得香甜，母子六人围着程厉之笑得滚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