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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师父病危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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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霍夫人前后的态度反差,可以说是冰火两重天。
    像霍夫人这样的性格,于之早以察觉并预估了她的反应。
    而唐乐意对她的态度,前后一致,无论霍夫人是冰,还是火,她都是笑眯眯地,摆出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态度。
    老先生和霍夫人,似乎在刻意隐瞒什么,虽说言语上热情的感谢,但眼神却有些闪烁不定。
    而经过两天的相处,于之野也认为老先生比起霍夫人,更加坦荡,因此,他的神色更加不自然。
    于之野问道:“老先生,您有什么事,尽管说……夫人手术的情况很好,不过后面还要注意康复,我会一直跟踪夫人的情况。相处的日子还有很多次。您有话,不妨直说。”
    霍夫人急忙拦阻,“我妈妈的情况这么好,我爸爸除了开心,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你们还要在这里待下去,有话慢慢说……先吃饭吧……这个虾是鲜虾……”
    她的阻拦,倒是让老先生更加脸色不好。
    老先生放下筷子,对于之野说道:“其实……我倒是不担心老伴儿的情况了……”
    于之野知道他还有话没说出来,目光沉静地望着他,等他继续往下说。
    “今天早晨,我接到电话,是你们镇上打来的……”
    于之野心头一紧,“说了什么事?”
    霍夫人还想拦着,老先生一个严厉的眼神,让她闭了嘴。
    于之野追问道:“您说清楚些……到底是有什么事?”
    唐乐意见于之野如此竞争,顿时也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嘴里的虾肉,顿时也没了味道。
    “是不是我姥姥打过来的?”
    只见老先生神色间有几分愧疚,“电话里说……龚照达先生病重……希望我转达你们,尽快回去。”
    唐乐意手里的筷子,啪嗒掉到桌上。
    她腾地站起来,“我们现在就回去!”
    于之野伸手拉住她。
    “别拦着我……谁拦着,都不行!”唐乐意情绪激动。
    于之野则更偏冷静一些。
    他目光转向老先生,说道:“我们现在必须回去!我回去得越快,还有机会给他治疗……”
    恐怕师父的身体支撑不了那么久……他心里对龚照达的病情,早就有预料,但没想到会发展这样快。
    霍夫人也很激动,“你们不能走!我妈刚做完手术……你们都走了,我妈怎么办?”
    她之所以一再阻止父亲,将这个消息告诉于之野他们,就是料到他们会关心自己的家人,赶回家乡去,把她刚做完手术的母亲抛下不管了。
    今早八点钟,她接到电话,是转了好几次,才转到他们这里来的。
    一听口音就不是京北市的,详细问了之后,才知道是于之野的师父病重了,通知他们两个回去,怕临走见不到两个孩子。
    要说,老人临走前,都想儿孙围绕在身边,把身后事交代明白了,才好放心离开。
    如果临走前,儿孙没有赶回去,老人家就要死不瞑目,儿孙们也要遗恨终生了。
    可她最关心的也是自己的家人,母亲的手术刚做完,还不知道情况怎么样……她怎么可能放于之野和唐乐意走掉,万一出了什么状况,她不是也要遗恨终生吗?
    于之野对霍夫人说道:“少夫人放心。我做的手术,我敢保证,不会有意外风险。就算没有我们在这里陪着,有一个护士看护着,到时间给她抽出引流管,再缝合那个小伤口,没有其他事情可担心。”
    霍夫人还是执意不肯放行。
    “我和父亲是相信你们的医术,还有医德,才同意让你们进行手术的!你们现在因为一个不确切的消息,就扔下患者不管了……你们这么做还有没有医德!?”
    面对她的质问,唐乐意脸上再也没有一丝笑意。
    她对霍夫人说道:“手术费,我们一份不要。后续,我们也会跟踪患者到康复,请你们派车把我们送回去!”
    霍夫人也恢复了平日里说一不二的作风。
    “手术费,我一分都不会少你的。”
    “桃溪远在千里之外,要回去开车要一天的路程。就算是发现情况,立刻去桃溪把你们接回来,一路上,就算一刻不停歇,也要两天时间……我可不敢冒这样的风险。”
    于之野这次也是真的急了。
    “我说没有风险,就是没有风险。手术后七天内,患者只需要卧床休息,我们在或者不在,都不会有什么风险。”
    唐乐意知道对霍夫人这样自私的人来说,“旁人在她眼里,都是不重要的,只有她最亲近的几个人,才能被她放在心上,其余的人是死是活,她并不在乎。
    她将目光转向老先生,这个消息是他老人家透露出来的。
    至少说明在老先生的心里,很清楚应该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也预料到了,他们会紧急赶回去。
    她和于之野要返回的迫切心情,老先生也能理解,体会。
    “我姥爷的年纪很大了……如果不是情况危急,他和姥姥也不会打电话,催我们回去。这次如果我们赶不回去,可能就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唐乐意的眼泪止不住,从眼眶里滴落下来,下眼睫被大颗的晶莹泪珠打湿,眼底一片伤悲。
    老先生看着她,刚要开口同意给他们派车,霍夫人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他的小臂,“爸!爸爸,你不能让他们走!我妈到现在还没醒呢?!”
    就在这个时候,小吴从门外敲了三下,说道:“霍医生来了……”
    说着,闪开到一边,让霍然先进。
    霍然进了一看,屋里的情形,有些奇怪。
    怎么昨天那个笑盈盈地小姑娘居然哭了?
    难道……手术失败了!
    刚才在门外就听到自己的儿媳妇,声音有些高,可不像平时气定神闲的大家闺秀做派。
    他一进门,霍夫人喊道:“爸爸,您过来了。”
    霍然面露微笑,“我过来看看……手术怎么样?”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
    要是刚才霍然问这话,霍夫人会开心得告诉他,一切顺利。
    但此时,她有些说不出口。
    于之野他们两个不负责地想要离开,这个手术的情况,还没有分明,可不能算是百分百地顺利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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