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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脑壳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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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祖母，那个至今还未曾见过面的祖母，是不是不喜欢我娘？”苏倾城忽然问道。
素锦被问得一愣：“小姐，这……也是公主告诉您的吗？公主年纪尚小，还是小孩子心性，说不定……她也是猜的。”
“没有，是我自己的眼睛和心告诉我的。”苏倾城对着素锦笑了笑，“素锦姑姑不用瞒着我，我自己也能感觉出来，包括我爹跟祖母的关系，想必也跟我娘有关吧……您不用担心，我心中有数，东禹重孝道，她毕竟是我的祖母，我不会起什么别的心思的。”
素锦笑了笑，“小姐明白便好，奴婢之所以不告诉小姐，就是怕小姐会分心，夫人已经离开十多年了，她只希望小姐能好好的，并不希望小姐为了她，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素锦叹了一口气：“其实奴婢又何尝不怨愤，记得那时候，奴婢常常在相爷面前为夫人抱不平，只是夫人曾经劝导过奴婢许多次，时间久了，奴婢心中的执念也就逐渐浅淡了，毕竟，老夫人是您的祖母。”
“我知道了素锦姑姑，天不早了，收拾收拾睡觉吧。”苏倾城笑了笑说道。
“是，小姐。”素锦应了一声，然后便开始出门叫桃红和春花来张罗洗漱用的东西。
苏倾城直到躺在床上，脑海中还是乱着的。
静妃……
既然从素锦这里问不出她娘的过去，那么从静妃那里呢？
只是，静妃是后宫的贵妃，而她苏倾城不过是刚刚被当朝退过婚的一个丑颜女，她若是想见静妃一面，是不是难了些？
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
这样想着，苏倾城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东禹皇宫。
琉申宫。
夜灵儿在二道宫门外下了马车，在紫苏和清秋的陪同下匆匆忙忙地赶到了琉申宫中。
“三公主……”琉申宫的宫女太监们“呼呼啦啦”地跪了一地。
夜灵儿匆匆瞥了一眼，认出还有信阳宫里的太监。
“父皇也来了吗？……”夜灵儿的声音有些发颤。
只看了一眼，她心里便更慌了，因为信阳宫是她父皇住的地方，而她父皇已经近一个月没来过母妃的琉申宫了。
“公主，奴婢出宫的时候，皇上就已经来了。”身后的清秋低声回道，“娘娘的病来得突然，刚好皇上今日翻了娘娘的牌子，所以便没走。”
“太医来了吗？太医令呢？”夜灵儿一边快步敛着裙摆往里走，一边问道。
“来了来了，都在里边诊治呢，皇上怕待会娘娘醒了之后会更加思念公主，所以便提前让奴婢去接公主了。”回话的还是清秋，她是夜灵儿身边的大宫女。
几人说话的功夫，便已经进了琉申宫的内殿。
隔着屏风，夜灵儿就已经看到了寝殿中影影幢幢的人影。
“三公主到——”太监的通报声远远地传了进去，夜灵儿带着哭腔绕过屏风跑了进去。
“母妃！母妃——呜呜呜——”夜灵儿一边哭，一边扑到了静妃的身上。
床上的女子面容清丽，眉头紧锁，因为病了的原因，未施粉黛的脸色更显苍白，两颊边还有被汗水打湿了的几缕头发粘在脸上。
“行了！你母妃刚服了药，才刚刚睡过去，别吵醒了她！”一个威严的中年男声在夜灵儿的右方响起，夜灵儿从静妃身上站了起来，伸手抹了一把眼泪对着男子施了一礼：“参见父皇——”
“嗯，起来吧。”夜轩看了一眼夜灵儿，“还有两年便要及笄的人了，还如此的没规没矩，你母妃平日里就是太惯着你了！”
“父皇——”夜灵儿撒娇地跺了跺脚，并未将夜轩的话放在心里，反而上前攀住了夜轩的胳膊：“我母妃这是怎么了？”
“正跟朕说着话呢忽然昏过去了，太医说她有些气血不足，给她开了补药歇下了，好生静养着便是了。”夜轩说道，他看了一眼床上的苏若汐，掀起衣摆在床榻边的矮凳上坐了下来。
“你们平日里都是如何服侍静妃的？不过才短短一个月没见，为何身子虚弱成了这般模样？为何没有一个人前来报告于朕！”不同于对着夜灵儿的宠溺与无奈，夜轩对着琉申宫里的宫人，脸色很不好看，君王的气势尽显。
夜灵儿回头，这才看到她母妃的床前已经跪了好几个人，都是平日里近身伺候的宫女，再往后看去，原本跟着她一起进来的紫苏和清秋也跪在了地上。
“回皇上话，静妃娘娘平日里身子虽然柔弱，可是却并未生过病，奴婢们也不太清楚。”紫苏是琉申宫里的大宫女，话是她说的。
“父皇，您别生气了，许是您这些日子不常来琉申宫走动，母妃是思念您了也说不定呢。”听到苏若汐并无大碍，夜灵儿松了一口气，又恢复了以往的活泼。
“灵儿住口！咳咳！——”一阵虚弱的声音轻声呵斥住了夜灵儿，床上躺着的苏若汐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到一旁坐着的夜轩，她似乎吃了一惊，慌忙挣扎着就要起身：“皇上……臣妾该死，扰了圣驾。”
“这又是哪里话？”夜轩皱了皱眉，对着身边的众人挥了挥手：“你们都先下去，灵儿，你留下。”
“哦。”夜灵儿吐了吐舌头，在苏若汐的身边坐了下来：“母妃，您吓死我了！”
“母妃没事！不是说明日一早才回宫吗？这么晚了，也不多加件衣服。”苏若汐皱着眉头上上下下打量着夜灵儿，“头发也没好好梳，黑了些，在宫外没少疯跑吧？”
“母妃！”夜灵儿撒娇地跺了跺脚，“我都出宫了，您还管着我！”
“若是再不管你，你就该上天了！”夜轩的声音插了进来，然后又看着苏若汐若有所思地笑道：“朕知道你思念她，便让人去了相府接她回来，怎么这一次，爱妃又舍得让她在宫外停留这么久了？平日里，不都是去过冥王府就回来的吗？”
苏若汐笑了笑：“还不是为了臣妾那个侄女儿的事？这丫头，念叨她表姐有几天了，这不，趁着出宫看冥王殿下的机会，臣妾便允了她，可以在相府住上两日。”
“爱妃说的那个侄女儿，是不是指的就是苏相的那个大女儿？就是跟老四有婚约的那个苏倾城？”夜轩捏了捏额头，瞬间觉得这个人都不好了，脑壳疼。
“我的祖母，那个至今还未曾见过面的祖母，是不是不喜欢我娘？”苏倾城忽然问道。
素锦被问得一愣：“小姐，这……也是公主告诉您的吗？公主年纪尚小，还是小孩子心性，说不定……她也是猜的。”
“没有，是我自己的眼睛和心告诉我的。”苏倾城对着素锦笑了笑，“素锦姑姑不用瞒着我，我自己也能感觉出来，包括我爹跟祖母的关系，想必也跟我娘有关吧……您不用担心，我心中有数，东禹重孝道，她毕竟是我的祖母，我不会起什么别的心思的。”
素锦笑了笑，“小姐明白便好，奴婢之所以不告诉小姐，就是怕小姐会分心，夫人已经离开十多年了，她只希望小姐能好好的，并不希望小姐为了她，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素锦叹了一口气：“其实奴婢又何尝不怨愤，记得那时候，奴婢常常在相爷面前为夫人抱不平，只是夫人曾经劝导过奴婢许多次，时间久了，奴婢心中的执念也就逐渐浅淡了，毕竟，老夫人是您的祖母。”
“我知道了素锦姑姑，天不早了，收拾收拾睡觉吧。”苏倾城笑了笑说道。
“是，小姐。”素锦应了一声，然后便开始出门叫桃红和春花来张罗洗漱用的东西。
苏倾城直到躺在床上，脑海中还是乱着的。
静妃……
既然从素锦这里问不出她娘的过去，那么从静妃那里呢？
只是，静妃是后宫的贵妃，而她苏倾城不过是刚刚被当朝退过婚的一个丑颜女，她若是想见静妃一面，是不是难了些？
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
这样想着，苏倾城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东禹皇宫。
琉申宫。
夜灵儿在二道宫门外下了马车，在紫苏和清秋的陪同下匆匆忙忙地赶到了琉申宫中。
“三公主……”琉申宫的宫女太监们“呼呼啦啦”地跪了一地。
夜灵儿匆匆瞥了一眼，认出还有信阳宫里的太监。
“父皇也来了吗？……”夜灵儿的声音有些发颤。
只看了一眼，她心里便更慌了，因为信阳宫是她父皇住的地方，而她父皇已经近一个月没来过母妃的琉申宫了。
“公主，奴婢出宫的时候，皇上就已经来了。”身后的清秋低声回道，“娘娘的病来得突然，刚好皇上今日翻了娘娘的牌子，所以便没走。”
“太医来了吗？太医令呢？”夜灵儿一边快步敛着裙摆往里走，一边问道。
“来了来了，都在里边诊治呢，皇上怕待会娘娘醒了之后会更加思念公主，所以便提前让奴婢去接公主了。”回话的还是清秋，她是夜灵儿身边的大宫女。
几人说话的功夫，便已经进了琉申宫的内殿。
隔着屏风，夜灵儿就已经看到了寝殿中影影幢幢的人影。
“三公主到——”太监的通报声远远地传了进去，夜灵儿带着哭腔绕过屏风跑了进去。
“母妃！母妃——呜呜呜——”夜灵儿一边哭，一边扑到了静妃的身上。
床上的女子面容清丽，眉头紧锁，因为病了的原因，未施粉黛的脸色更显苍白，两颊边还有被汗水打湿了的几缕头发粘在脸上。
“行了！你母妃刚服了药，才刚刚睡过去，别吵醒了她！”一个威严的中年男声在夜灵儿的右方响起，夜灵儿从静妃身上站了起来，伸手抹了一把眼泪对着男子施了一礼：“参见父皇——”
“嗯，起来吧。”夜轩看了一眼夜灵儿，“还有两年便要及笄的人了，还如此的没规没矩，你母妃平日里就是太惯着你了！”
“父皇——”夜灵儿撒娇地跺了跺脚，并未将夜轩的话放在心里，反而上前攀住了夜轩的胳膊：“我母妃这是怎么了？”
“正跟朕说着话呢忽然昏过去了，太医说她有些气血不足，给她开了补药歇下了，好生静养着便是了。”夜轩说道，他看了一眼床上的苏若汐，掀起衣摆在床榻边的矮凳上坐了下来。
“你们平日里都是如何服侍静妃的？不过才短短一个月没见，为何身子虚弱成了这般模样？为何没有一个人前来报告于朕！”不同于对着夜灵儿的宠溺与无奈，夜轩对着琉申宫里的宫人，脸色很不好看，君王的气势尽显。
夜灵儿回头，这才看到她母妃的床前已经跪了好几个人，都是平日里近身伺候的宫女，再往后看去，原本跟着她一起进来的紫苏和清秋也跪在了地上。
“回皇上话，静妃娘娘平日里身子虽然柔弱，可是却并未生过病，奴婢们也不太清楚。”紫苏是琉申宫里的大宫女，话是她说的。
“父皇，您别生气了，许是您这些日子不常来琉申宫走动，母妃是思念您了也说不定呢。”听到苏若汐并无大碍，夜灵儿松了一口气，又恢复了以往的活泼。
“灵儿住口！咳咳！——”一阵虚弱的声音轻声呵斥住了夜灵儿，床上躺着的苏若汐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到一旁坐着的夜轩，她似乎吃了一惊，慌忙挣扎着就要起身：“皇上……臣妾该死，扰了圣驾。”
“这又是哪里话？”夜轩皱了皱眉，对着身边的众人挥了挥手：“你们都先下去，灵儿，你留下。”
“哦。”夜灵儿吐了吐舌头，在苏若汐的身边坐了下来：“母妃，您吓死我了！”
“母妃没事！不是说明日一早才回宫吗？这么晚了，也不多加件衣服。”苏若汐皱着眉头上上下下打量着夜灵儿，“头发也没好好梳，黑了些，在宫外没少疯跑吧？”
“母妃！”夜灵儿撒娇地跺了跺脚，“我都出宫了，您还管着我！”
“若是再不管你，你就该上天了！”夜轩的声音插了进来，然后又看着苏若汐若有所思地笑道：“朕知道你思念她，便让人去了相府接她回来，怎么这一次，爱妃又舍得让她在宫外停留这么久了？平日里，不都是去过冥王府就回来的吗？”
苏若汐笑了笑：“还不是为了臣妾那个侄女儿的事？这丫头，念叨她表姐有几天了，这不，趁着出宫看冥王殿下的机会，臣妾便允了她，可以在相府住上两日。”
“爱妃说的那个侄女儿，是不是指的就是苏相的那个大女儿？就是跟老四有婚约的那个苏倾城？”夜轩捏了捏额头，瞬间觉得这个人都不好了，脑壳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