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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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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里阴暗潮湿，唐纪柔捂住了口鼻，空中浮动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异味，黑影绰绰，暗光闪烁，伴着无数哀嚎和污言秽语，唐纪柔瑟缩着脖子紧跟在周益寿的身后。
在拐了好几个弯之后，她终于见到了奄奄一息的张子房，竟然是在天牢最里面，最密不透风，不见天日的牢房里。
“张子房，你醒醒啊！”唐纪柔掐他脸，毫无反应。
周益寿蹲下身子，小声提醒道：“纪柔妹子啊，他已经受伤了，你就把再折腾他了，你力气也不小。”
唐纪柔悻悻的缩回了双手，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张子房受伤都是因为自己，若不是她贸然声称他是自己的未婚夫，柳苏州也不会这样讨厌他。什么宰相肚里能撑船，都是一些没用的屁话，官职越大的人气量越小，柳苏州就是这样的人，唐纪柔越想越气，甚至有一种想冲去建章宫找他理论的冲动。
周益寿也是了解唐纪柔的，见她不语，还一副气鼓鼓的样子，难怪皇上会称呼她为河豚，“制怒，制怒，纪柔，咱们要制怒。”
唐纪柔稍稍恢复了冷静，葛郎中和山行老人都说她肝火太旺，从而影响了身体的阴阳调和，“算了，我不跟他生气了，跟他这种人也讲不出来什么道理。”
周益寿顺着唐纪柔的意思往下说，“是是是。”当务之急，是要趁着别人没发现的时候，送走这位活祖宗，若是被人发现，只怕自己的下场也和张子房一样，屁股开花，说不定连脑袋都要搬家，“纪柔，咱们该走了，你人也看了，东西也送到了，就别耽误时间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唐纪柔知道周益寿为了自己也担着很大的风险，自己就更不能给他添麻烦了。
“要去哪里啊？”
今日的天牢格外热闹，该来的，不该的，有仇的，没仇的，全都齐聚一堂。
一同站在这里的还有艳光逼人的齐芷嫣，她精致的小脸在阴暗的天牢中显得很是苍白。
“大胆唐纪柔，竟然违背圣上的旨意擅闯天牢重地，还和外男私会。”齐芷嫣看向周益寿。
周益寿来不及为自己辩驳就被齐芷嫣的哥哥齐刚拿下了，天牢的走道上响起装甲的声音，“行了，你说说你这将军当的，人人都不服你，现在整个天牢都被我和齐夫人掌握了，你们三个必死无疑。”
“你们两个是要逼宫造反吗？”周益寿怒道。
“我没那个担心，我只是希望你们三个一个都别活，尤其是唐纪柔和她腹中的骨肉。”齐芷嫣轻挑手指，一名士兵将一个白色的瓷碗端了上来。
周益寿惊讶，纪柔竟然有了身孕，唐纪柔自己也觉得奇怪，不过她很快便明白了，原来皇上推迟自己的婚期以及将她留宿在云光殿一事让齐芷嫣等人有了这样的猜测，再想想那日自己昏迷醒来后张子房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原来这是张子房一早就做好的安排，柳苏州如此生气，应该是气恼张子房擅自做主将自己置于险地所以才会如此生气···可自己已经身处险境了，一个躺在地上和死人无异，一个估计正坐在建章宫里批阅奏章呢，关键时刻掉链子，不怕神对手，就怕猪队友。自己本就不是孕妇，一碗红花喝下去虽然不会有什么大碍，但是，这齐刚和齐芷嫣摆明了是想致自己于死地。
几个士兵簇拥上来，已经钳制住了自己和周益寿。
唐纪柔没有反抗，她相信柳苏州一定会在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赶到，别问为什么，电影里几乎都是这样演的，唐纪柔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但事实上她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齐芷嫣不急不缓地扳过唐纪柔的脸，她用力地将手指受尽，唐纪柔姣好的脸已经变形，周益寿不忍直视，干脆闭眼，直在心中懊悔，自己今日不该答应带她来天牢，不然的话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冷入骨的声音又响在唐纪柔的耳边，齐芷嫣面露凶光，过往地一切回忆又都涌入脑海，“你知道吗？那一晚，他将我认作了你，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苦吗？我这么多年不过就是你的替身。”齐芷嫣的声音在颤抖，“我爱他，可他爱的人始终都是你，无论我做什么，他看都不看我一眼，每次来我这里，也只是看看而已，我连和他说话的功夫都没有，就连我的儿子也备受冷落，究其原因都是因为你啊！”
唐纪柔不解，为何所有人都要把错误归结在自己身上，但也能够理解，与其怪自己，不如怪别人，心理上还能好受一些。
“就算没有我，皇上也不可能喜欢你。”唐纪柔说话也不客气，专往她痛处说，哪壶不开提哪壶。
周益寿口齿不清的说着什么，不过他口中被布条塞住，无法听清，看表情应该是在提醒唐纪柔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别再嘴硬。
唐纪柔并不在意，因为她知道柳苏州一定会尽快赶到，不过在此之前他总得听齐夫人将心里话说完。
“唐纪柔！死到临头了，你还嘴硬。”齐刚持剑相向。
齐芷嫣将他拦住，“算了，她毕竟是皇上心爱之人，好歹让她走的有尊严一些。”
这算什么，是担心一朝事发，柳苏州会怨恨她吗？
“冲你这句话，我可以饶你一命，但是齐刚必须得死。”天牢的上空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极具穿透力，仿佛冥冥之中的神祗正俯瞰渺小的苍生。
局面峰回路转，令人意想不到，一声呜咽之后，齐刚便在齐芷嫣的面前软软地倒在了地上，整个过程不过弹指一挥间，齐芷嫣尚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五个身穿黑甲的高大卫兵围住，“哥哥！哥哥！”回过神后，她声嘶力竭的大喊，音波阵阵，石壁上的烛火忽明忽暗，似乎是受到了她声音的影响。
“齐芷嫣，违抗朕的旨意，擅闯天牢，残害肃娴长公主，谋害朝廷重臣，怠慢皇子···证据确凿，其罪行罄竹难书，传旨六宫，齐夫人已被朕剥去封号，终身幽禁清凉殿，不得外出，更不得与任何人相见，柳澄皇子暂时住在云光殿，由肃娴长公主代为抚养。”此乃柳苏州有意而为之。一，齐芷嫣最怨恨唐纪柔，这样做既能惩罚她也能惩罚唐纪柔，他就是喜欢给她制造麻烦，喜欢她解决麻烦的能力和智谋；二，柳渲不大懂事，养在其他妃子处，自己也不太放心，倒不如暂时养在云光殿，由唐纪柔照顾，侄子养在姑姑那里，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妥。
肃娴长公主···她何时成为了公主？唐纪柔没有想到，一夜之间，竟然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齐芷嫣终于忍不住想要对自己下手的，而这一次，也就是她真正的死期。
“皇上！唐纪柔会害死小渲的，他可是您的亲生儿子，是皇室血脉，怎能让一个外人抚养，皇上，请您收回成命。”齐芷嫣匍匐在柳苏州的脚边，试图唤起他心中对自己最后一丝怜悯，“皇上，皇上，求您看在嫔妾为你了生了一双儿女的份上，您就饶恕嫔妾吧！”
柳苏州被她这句话气到了，静默片刻，缓缓蹲下身子，宽厚的手掌掐得她的牙齿咯咯作响，“你还有脸说，若非你在我水中下了媚药，柳漪根本不会出生，若不是看在小渲和小漪的份上，你这样的毒妇我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这话说得极为难听，但柳苏州对齐夫人已是厌恶至极，一个女子用下三滥的手段得到一个男子，又怀了他的子嗣，这是一个身为帝王的柳苏州最不能容忍的事情。齐芷嫣自知无望，于是徐徐松开了自己的手，再无颜抬眼看他，她为他付出了一切，却只得来了这样一句话。唐纪柔于心不忍，示意那五名卫兵让开一下，五人齐刷刷看向柳苏州，见他不言语，于是按着唐纪柔的意思照做了。
“你爱一个人并没有错。”唐纪柔语气很轻，唯恐再刺激到深受打击的她，“皇上也是气急了才说这些，生孩子是女人的一大关，他怎么会不心疼你？”
齐芷嫣停止了抽泣，一脸期待的看向柳苏州，而唐纪柔也以眼神飞快的示意柳苏州不要多言，事已至此，倒不如好聚好散，他低头不语，似是默认了唐纪柔的一番话。
“爱一个人不是自私的占有，而是放手成全，他若安好，你便开心，难道不是吗？可你执念太多深重，断送了自己，也断送了齐将军。”唐纪柔循循善诱，“小澄现在年岁尚轻，自然需要人加以教养，细心栽培，皇家之子，自然要有礼持重才对。”
说到这里，齐芷嫣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把将唐纪柔推倒在地，疯狂捶打她的肚子，“我要让你的孩子，生不出来！”
卫兵上前将她拉开，柳苏州再顾不得旁的，一脚踹在了齐芷嫣的心窝上，她吐了好大一口鲜血，齿间一片殷红，“唐纪柔，就因为你和皇上在镜湖时的度过的那一晚，他的每个孩子的名字都是以三点水为偏旁，都是因为你，你已经被他铭刻在了心里。”
不管是出于什么，齐芷嫣的这番话都让唐纪柔欣慰，同是一句话，一个想法，自己的理解和出自旁人之口，感受自然不同。
“我告诉你！齐芷嫣，今天的这一切都是我和张子房策划好的，没想到你是第一个落入陷阱的猎物，竟然这么沉不住气，这样的人成不了大事，你更别指望让小澄荣登太子之位，方才看在纪柔的面子上，我不想说破，没想到你这么不知好歹。”柳苏州将唐纪柔从地上搀扶起来，“纪柔根本没有怀孕，你这碗红花根本不起任何作用。”柳苏州端起那碗褐色的汤药，连同碗一起摔在她的面前，“如果你有了身孕，这碗药我一定会让你服下。”
瓷碗碎了一地，如同齐芷嫣这颗已经破碎的心。唐纪柔走出天牢时，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有些可怜，但也是她咎由自取，若她见好就收，懂得知足，柳苏州也不会在恼怒之下选择与她撕破脸面。
齐芷嫣和齐刚都已经得到了处置，现在轮到张子房了。
“别装了。”柳苏州轻轻踢他一脚。
张子房抬脸，冲着两人嘿嘿傻笑，“皇上，现在心头大患已除，皇上可以放了微臣了吧！”。
柳苏州出尔反尔，“你让纪柔受伤了，所以在天牢里再待一些时日吧，等到除夕夜的时候我再放你出来，纪柔这段之间就留在宫里准备年夜饭，等明天开春的时候我再为你们举行婚礼。”
天牢里阴暗潮湿，唐纪柔捂住了口鼻，空中浮动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异味，黑影绰绰，暗光闪烁，伴着无数哀嚎和污言秽语，唐纪柔瑟缩着脖子紧跟在周益寿的身后。
在拐了好几个弯之后，她终于见到了奄奄一息的张子房，竟然是在天牢最里面，最密不透风，不见天日的牢房里。
“张子房，你醒醒啊！”唐纪柔掐他脸，毫无反应。
周益寿蹲下身子，小声提醒道：“纪柔妹子啊，他已经受伤了，你就把再折腾他了，你力气也不小。”
唐纪柔悻悻的缩回了双手，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张子房受伤都是因为自己，若不是她贸然声称他是自己的未婚夫，柳苏州也不会这样讨厌他。什么宰相肚里能撑船，都是一些没用的屁话，官职越大的人气量越小，柳苏州就是这样的人，唐纪柔越想越气，甚至有一种想冲去建章宫找他理论的冲动。
周益寿也是了解唐纪柔的，见她不语，还一副气鼓鼓的样子，难怪皇上会称呼她为河豚，“制怒，制怒，纪柔，咱们要制怒。”
唐纪柔稍稍恢复了冷静，葛郎中和山行老人都说她肝火太旺，从而影响了身体的阴阳调和，“算了，我不跟他生气了，跟他这种人也讲不出来什么道理。”
周益寿顺着唐纪柔的意思往下说，“是是是。”当务之急，是要趁着别人没发现的时候，送走这位活祖宗，若是被人发现，只怕自己的下场也和张子房一样，屁股开花，说不定连脑袋都要搬家，“纪柔，咱们该走了，你人也看了，东西也送到了，就别耽误时间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唐纪柔知道周益寿为了自己也担着很大的风险，自己就更不能给他添麻烦了。
“要去哪里啊？”
今日的天牢格外热闹，该来的，不该的，有仇的，没仇的，全都齐聚一堂。
一同站在这里的还有艳光逼人的齐芷嫣，她精致的小脸在阴暗的天牢中显得很是苍白。
“大胆唐纪柔，竟然违背圣上的旨意擅闯天牢重地，还和外男私会。”齐芷嫣看向周益寿。
周益寿来不及为自己辩驳就被齐芷嫣的哥哥齐刚拿下了，天牢的走道上响起装甲的声音，“行了，你说说你这将军当的，人人都不服你，现在整个天牢都被我和齐夫人掌握了，你们三个必死无疑。”
“你们两个是要逼宫造反吗？”周益寿怒道。
“我没那个担心，我只是希望你们三个一个都别活，尤其是唐纪柔和她腹中的骨肉。”齐芷嫣轻挑手指，一名士兵将一个白色的瓷碗端了上来。
周益寿惊讶，纪柔竟然有了身孕，唐纪柔自己也觉得奇怪，不过她很快便明白了，原来皇上推迟自己的婚期以及将她留宿在云光殿一事让齐芷嫣等人有了这样的猜测，再想想那日自己昏迷醒来后张子房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原来这是张子房一早就做好的安排，柳苏州如此生气，应该是气恼张子房擅自做主将自己置于险地所以才会如此生气···可自己已经身处险境了，一个躺在地上和死人无异，一个估计正坐在建章宫里批阅奏章呢，关键时刻掉链子，不怕神对手，就怕猪队友。自己本就不是孕妇，一碗红花喝下去虽然不会有什么大碍，但是，这齐刚和齐芷嫣摆明了是想致自己于死地。
几个士兵簇拥上来，已经钳制住了自己和周益寿。
唐纪柔没有反抗，她相信柳苏州一定会在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赶到，别问为什么，电影里几乎都是这样演的，唐纪柔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但事实上她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齐芷嫣不急不缓地扳过唐纪柔的脸，她用力地将手指受尽，唐纪柔姣好的脸已经变形，周益寿不忍直视，干脆闭眼，直在心中懊悔，自己今日不该答应带她来天牢，不然的话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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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柔不解，为何所有人都要把错误归结在自己身上，但也能够理解，与其怪自己，不如怪别人，心理上还能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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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益寿口齿不清的说着什么，不过他口中被布条塞住，无法听清，看表情应该是在提醒唐纪柔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别再嘴硬。
唐纪柔并不在意，因为她知道柳苏州一定会尽快赶到，不过在此之前他总得听齐夫人将心里话说完。
“唐纪柔！死到临头了，你还嘴硬。”齐刚持剑相向。
齐芷嫣将他拦住，“算了，她毕竟是皇上心爱之人，好歹让她走的有尊严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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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芷嫣，违抗朕的旨意，擅闯天牢，残害肃娴长公主，谋害朝廷重臣，怠慢皇子···证据确凿，其罪行罄竹难书，传旨六宫，齐夫人已被朕剥去封号，终身幽禁清凉殿，不得外出，更不得与任何人相见，柳澄皇子暂时住在云光殿，由肃娴长公主代为抚养。”此乃柳苏州有意而为之。一，齐芷嫣最怨恨唐纪柔，这样做既能惩罚她也能惩罚唐纪柔，他就是喜欢给她制造麻烦，喜欢她解决麻烦的能力和智谋；二，柳渲不大懂事，养在其他妃子处，自己也不太放心，倒不如暂时养在云光殿，由唐纪柔照顾，侄子养在姑姑那里，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妥。
肃娴长公主···她何时成为了公主？唐纪柔没有想到，一夜之间，竟然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齐芷嫣终于忍不住想要对自己下手的，而这一次，也就是她真正的死期。
“皇上！唐纪柔会害死小渲的，他可是您的亲生儿子，是皇室血脉，怎能让一个外人抚养，皇上，请您收回成命。”齐芷嫣匍匐在柳苏州的脚边，试图唤起他心中对自己最后一丝怜悯，“皇上，皇上，求您看在嫔妾为你了生了一双儿女的份上，您就饶恕嫔妾吧！”
柳苏州被她这句话气到了，静默片刻，缓缓蹲下身子，宽厚的手掌掐得她的牙齿咯咯作响，“你还有脸说，若非你在我水中下了媚药，柳漪根本不会出生，若不是看在小渲和小漪的份上，你这样的毒妇我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这话说得极为难听，但柳苏州对齐夫人已是厌恶至极，一个女子用下三滥的手段得到一个男子，又怀了他的子嗣，这是一个身为帝王的柳苏州最不能容忍的事情。齐芷嫣自知无望，于是徐徐松开了自己的手，再无颜抬眼看他，她为他付出了一切，却只得来了这样一句话。唐纪柔于心不忍，示意那五名卫兵让开一下，五人齐刷刷看向柳苏州，见他不言语，于是按着唐纪柔的意思照做了。
“你爱一个人并没有错。”唐纪柔语气很轻，唯恐再刺激到深受打击的她，“皇上也是气急了才说这些，生孩子是女人的一大关，他怎么会不心疼你？”
齐芷嫣停止了抽泣，一脸期待的看向柳苏州，而唐纪柔也以眼神飞快的示意柳苏州不要多言，事已至此，倒不如好聚好散，他低头不语，似是默认了唐纪柔的一番话。
“爱一个人不是自私的占有，而是放手成全，他若安好，你便开心，难道不是吗？可你执念太多深重，断送了自己，也断送了齐将军。”唐纪柔循循善诱，“小澄现在年岁尚轻，自然需要人加以教养，细心栽培，皇家之子，自然要有礼持重才对。”
说到这里，齐芷嫣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把将唐纪柔推倒在地，疯狂捶打她的肚子，“我要让你的孩子，生不出来！”
卫兵上前将她拉开，柳苏州再顾不得旁的，一脚踹在了齐芷嫣的心窝上，她吐了好大一口鲜血，齿间一片殷红，“唐纪柔，就因为你和皇上在镜湖时的度过的那一晚，他的每个孩子的名字都是以三点水为偏旁，都是因为你，你已经被他铭刻在了心里。”
不管是出于什么，齐芷嫣的这番话都让唐纪柔欣慰，同是一句话，一个想法，自己的理解和出自旁人之口，感受自然不同。
“我告诉你！齐芷嫣，今天的这一切都是我和张子房策划好的，没想到你是第一个落入陷阱的猎物，竟然这么沉不住气，这样的人成不了大事，你更别指望让小澄荣登太子之位，方才看在纪柔的面子上，我不想说破，没想到你这么不知好歹。”柳苏州将唐纪柔从地上搀扶起来，“纪柔根本没有怀孕，你这碗红花根本不起任何作用。”柳苏州端起那碗褐色的汤药，连同碗一起摔在她的面前，“如果你有了身孕，这碗药我一定会让你服下。”
瓷碗碎了一地，如同齐芷嫣这颗已经破碎的心。唐纪柔走出天牢时，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有些可怜，但也是她咎由自取，若她见好就收，懂得知足，柳苏州也不会在恼怒之下选择与她撕破脸面。
齐芷嫣和齐刚都已经得到了处置，现在轮到张子房了。
“别装了。”柳苏州轻轻踢他一脚。
张子房抬脸，冲着两人嘿嘿傻笑，“皇上，现在心头大患已除，皇上可以放了微臣了吧！”。
柳苏州出尔反尔，“你让纪柔受伤了，所以在天牢里再待一些时日吧，等到除夕夜的时候我再放你出来，纪柔这段之间就留在宫里准备年夜饭，等明天开春的时候我再为你们举行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