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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艰难地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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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的栾川，柳苏州正为唐纪柔下落不明一事感到担心，整整两个月了，还是没有她的任何消息，这让柳苏州有些颓废，但他不甘心自己心爱的女人就这样死了，那天之后，他派了很多人手前去搜寻唐纪柔的下落，但都无功而返，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柳苏州觉得唐纪柔就这样人间蒸发了。不过更加让柳苏州感到心神不宁的是来自晁家的巨大压力。
柳苏州平复淇县和潆县两地叛乱之后，干脆听从大家的意见揭竿而起，建立了一方政权，于是在众多人的鼎力支持之下，有越来越多人的人响应柳苏州，愿意成为他麾下的一员大将。
晁家老太爷正是看中了年轻有为的柳苏州这一点，一心想要将自己尚未出阁楼的小孙女嫁给他，柳苏州本想拒绝的，但是晁家的老太爷愿意以兵马相赠，这一点让柳苏州微微有些动摇了，但是他却下不了这个狠心，唐纪柔的温声细语总是回荡在他的耳边，这让他觉得心如刀割，迟迟做不了任何决定，一个男人若想成就一番大事，自然是要做出选择和牺牲，但是柳苏州不愿意事情走到这个地步，一旦他做出了这个艰难决定，那么唐纪柔真的就再也回不来了，两人很难回到当初，可如果拒绝晁家提出的这个要求的话，也许晁家的人就会转变风向，支持别人，这一次的机会实在是太过难得的。
这几日，晁老太爷并没有派任何的人前来询问，还是和往常一样，浇花逗鸟，偶尔会趁着天气好的时候出去打拳，再者就是继续招兵买马，联系多方的势力，柳苏州不以为然，他做不了决定，因此希望别人能够来为他做这个决定，最好晁家的人能够反悔，将晁奕爽嫁给别人，这样的话他就再也不用担心了···
很快，这件事传到周延年、周益寿还有樊江海的耳朵里。三人知道柳苏州心里在想什么，商议之下，决定询问一下他到底会作何选择。
“咱们去之前，先交换一下意见。”周益寿说道，“樊大哥，我就不用问你了，你肯定是想说服苏州选择纪柔姑娘。”
“谁说的？”樊江海说道。
这话让周家兄弟都吃了一惊，两人虽然能够看出来樊江海对唐纪柔的心意，但也知道樊江海为两人能够在一起所做的各种努力，如今他说了这样一番话，却让周延年和周益寿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周家兄弟异口同声道。
“我这么做，倒不是因为纪柔妹子下落不明，即便她现在就活生生的站在大家的面前，我还是一样的决定，我认为苏州兄弟应该和晁家妹子在一起，好男儿志在四方，自然是要成就一番大事情的，既然苏州选择了这条路，那便注定不能回头，而且纪柔妹子和我们始终是两个世界的人，她有文化，有思想，有见解，她只相信也只能接受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是你们觉得苏州他能够做到这一点吗？”
周延年沉吟道：“我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只是觉得晁家有财力雄厚，又有兵马，粮草充足，晁家的老太爷又很有威望，完全可以帮助苏州平步青云，至于他和纪柔的这一点，我并没有想太多···”
“你们想想，自打苏州有了名气之后，光是想要讨好他的那些人，都已经塞了很多个侍妾进来了，苏州是要还是不要？拒绝的话，那些人肯定会觉得苏州不给他们面子，如果就此接受的话，这让纪柔以后怎么办？争宠吃醋的生活绝对不是她想要的，她那么要强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和其他女人去平分苏州的爱。”
周益寿听了樊江海的一番肺腑之言之后，有些惭愧，他对唐纪柔也有爱慕之意，但更多是喜欢她的美貌，倒不像樊江海这般，处处为她考虑。而且自己这么做也是有私心在其中的，如果唐纪柔因此晁家的事情而和柳苏州分开的话，那么这就意味着他的机会来了，以前在淇县，碍于柳苏州在场，周益寿始终不敢表明心意和态度，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樊江海在张小英弥留之际和拜里天地，成为夫妻，而且也已经立下了重誓，终此一生不会再娶，他是个重情重义又极其负责的好男人，所以他和唐纪柔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这样一来，最合适的人选就只有自己了，只要自己在唐纪柔面前拿出足够多的诚意，她一定愿意嫁自己为妻，跟着柳苏州，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然能成为孤苦无依的唐纪柔的唯一依靠。想到这里，他情不自禁的面露喜色。
周延年对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十分了解，知道他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于是不屑一顾的瞪了他一眼，周益寿这才有所收敛，但事实上，他这么做也是有私心的，就是希望能够给自家兄弟一个机会，他知道周益寿对唐纪柔也是用了一番心思在其中的。
“那既然大家的想法一致，干脆就派一个人去说吧！“周益寿说道。
“还是老规矩，三人猜拳，输的人主动开口。大家没有意见吧！”周延年说道。
“石头剪刀布！”三人在凉亭之下齐声说着。
两个石头一个剪刀，结果已经很明显了，输的人是周益寿。
“啊？怎么这次又是我。”周益寿觉得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太背了，“本命年，要不要这么倒霉啊。”
“这就倒霉了？愿赌服输，这主意可是你自己想出来的，猜拳的时候你也是同意的，我和你樊大哥可没有逼迫你。”
樊江海有些看不惯周益寿的做派。同样的，他也知道周益寿心里打定的主意是什么，他这是想和唐纪柔双宿双飞，一旦柳苏州选择了晁奕爽，唐纪柔在这种情况下一定伤心欲绝，这个时候周益寿再适时地出现，一来能够抱得美人归，二来能落得一个好名声。
“怎么？你去说不好吗？”樊江海冷嘲热讽，“你对纪柔妹子不也是意思吗？我劝你最好放弃，她就算孑然一身，也不可能选择你。”
尽管周延年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在这种情况下，樊江海也不能把实情说出来，这也太不给自己兄弟面子了，而且，如果让柳苏州听到的话也不合适。
不远处的柳苏州看到这一幕觉得气恼，但也知道三人这么做的原因是为了什么，“你们三个人加起来都一百多岁了，还要玩这么幼稚的把戏吗？”
“苏州兄弟···”最先开口的人是樊江海。
周益寿用手指在他腰间捅了一下，意思是让他不要在柳苏州生气的时候开口说话，以免引火烧身。
“我说了多少次，叫我将军。”柳苏州阴沉着脸，当即纠正道。
樊江海知道“军令如山”这四个字的含义，于是抱拳颔首道，“是，将军。“
“你们三个刚才在商议什么事？说来我听听。”如何的柳苏州摇身一变成为将军，和他们的相处方式自然和之前大步一样了，凡事都要讲究一个规矩。
樊江海没有听从周益寿的劝告，还是主动开口了。
“属下认为，将军应该答应晁老太爷提出的要求，不日迎娶晁家小姐为妻。”樊江海郑重其事地说道。
闻言，柳苏州的胸口一起一伏，周延年知道他这是在克制心中怒火时才有的表现，上一次他动手殴打二弟周益寿时也是如此的情形。
“你说什么？”柳苏州的声音节节拔高，“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卑职恳请将军，不日迎娶晁家小姐为妻，晁家的势力不容小觑，我等认为，一旦将军得了晁家势力的支持，一定会事半功倍。”樊江海的声音掷地有声，站在一旁的周家二兄弟却不敢说话了，紧盯着柳苏州的脸，似乎已经想到了柳苏州接下来的举动如何。
“怎么？难不成你对纪柔还是不死心吗？”柳苏州只想到了这一个可能。
站在樊江海身后的周益寿倒吸了一口凉气，幸好最先开口的并非自己，还是樊大哥最仗义，不料，柳苏州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周益寿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
“周益寿，你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我早就看出来你对纪柔有意了，上一次她被大家断定为妖孽一事时，我就已经看出来了，不过我还是非常感谢你为纪柔做的一切。”
柳苏州说这话时，虽然是面带笑意，但却给周益寿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他感觉身上的汗毛根根竖起，脖子上有一阵冷风吹过，一瞬间想到了上次他疯狂殴打自己时的情形。
“将军，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周益寿的声音有了明显的颤抖。
周延年不耐烦地看了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弟弟一眼，心想：自己做的事情还怕别人知道吗？若有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但想着，大家都是兄弟，相识多年，这感情来之不易，于是在旁打圆场。柳苏州知道周延年平时对自己多有照拂，于是侧首静静地听着。
“将军，兄弟知道，你心里很乱，柳伯母去世和纪柔妹子失踪都对你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但是孰轻孰重，还望你自己能够好好掂量一番。遗憾，总是会有的。”。
柳苏州的神情有所缓和，人生的遗憾，十之八九，未能尽孝，未能白头···柳苏州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与此同时的栾川，柳苏州正为唐纪柔下落不明一事感到担心，整整两个月了，还是没有她的任何消息，这让柳苏州有些颓废，但他不甘心自己心爱的女人就这样死了，那天之后，他派了很多人手前去搜寻唐纪柔的下落，但都无功而返，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柳苏州觉得唐纪柔就这样人间蒸发了。不过更加让柳苏州感到心神不宁的是来自晁家的巨大压力。
柳苏州平复淇县和潆县两地叛乱之后，干脆听从大家的意见揭竿而起，建立了一方政权，于是在众多人的鼎力支持之下，有越来越多人的人响应柳苏州，愿意成为他麾下的一员大将。
晁家老太爷正是看中了年轻有为的柳苏州这一点，一心想要将自己尚未出阁楼的小孙女嫁给他，柳苏州本想拒绝的，但是晁家的老太爷愿意以兵马相赠，这一点让柳苏州微微有些动摇了，但是他却下不了这个狠心，唐纪柔的温声细语总是回荡在他的耳边，这让他觉得心如刀割，迟迟做不了任何决定，一个男人若想成就一番大事，自然是要做出选择和牺牲，但是柳苏州不愿意事情走到这个地步，一旦他做出了这个艰难决定，那么唐纪柔真的就再也回不来了，两人很难回到当初，可如果拒绝晁家提出的这个要求的话，也许晁家的人就会转变风向，支持别人，这一次的机会实在是太过难得的。
这几日，晁老太爷并没有派任何的人前来询问，还是和往常一样，浇花逗鸟，偶尔会趁着天气好的时候出去打拳，再者就是继续招兵买马，联系多方的势力，柳苏州不以为然，他做不了决定，因此希望别人能够来为他做这个决定，最好晁家的人能够反悔，将晁奕爽嫁给别人，这样的话他就再也不用担心了···
很快，这件事传到周延年、周益寿还有樊江海的耳朵里。三人知道柳苏州心里在想什么，商议之下，决定询问一下他到底会作何选择。
“咱们去之前，先交换一下意见。”周益寿说道，“樊大哥，我就不用问你了，你肯定是想说服苏州选择纪柔姑娘。”
“谁说的？”樊江海说道。
这话让周家兄弟都吃了一惊，两人虽然能够看出来樊江海对唐纪柔的心意，但也知道樊江海为两人能够在一起所做的各种努力，如今他说了这样一番话，却让周延年和周益寿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周家兄弟异口同声道。
“我这么做，倒不是因为纪柔妹子下落不明，即便她现在就活生生的站在大家的面前，我还是一样的决定，我认为苏州兄弟应该和晁家妹子在一起，好男儿志在四方，自然是要成就一番大事情的，既然苏州选择了这条路，那便注定不能回头，而且纪柔妹子和我们始终是两个世界的人，她有文化，有思想，有见解，她只相信也只能接受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是你们觉得苏州他能够做到这一点吗？”
周延年沉吟道：“我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只是觉得晁家有财力雄厚，又有兵马，粮草充足，晁家的老太爷又很有威望，完全可以帮助苏州平步青云，至于他和纪柔的这一点，我并没有想太多···”
“你们想想，自打苏州有了名气之后，光是想要讨好他的那些人，都已经塞了很多个侍妾进来了，苏州是要还是不要？拒绝的话，那些人肯定会觉得苏州不给他们面子，如果就此接受的话，这让纪柔以后怎么办？争宠吃醋的生活绝对不是她想要的，她那么要强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和其他女人去平分苏州的爱。”
周益寿听了樊江海的一番肺腑之言之后，有些惭愧，他对唐纪柔也有爱慕之意，但更多是喜欢她的美貌，倒不像樊江海这般，处处为她考虑。而且自己这么做也是有私心在其中的，如果唐纪柔因此晁家的事情而和柳苏州分开的话，那么这就意味着他的机会来了，以前在淇县，碍于柳苏州在场，周益寿始终不敢表明心意和态度，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樊江海在张小英弥留之际和拜里天地，成为夫妻，而且也已经立下了重誓，终此一生不会再娶，他是个重情重义又极其负责的好男人，所以他和唐纪柔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这样一来，最合适的人选就只有自己了，只要自己在唐纪柔面前拿出足够多的诚意，她一定愿意嫁自己为妻，跟着柳苏州，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然能成为孤苦无依的唐纪柔的唯一依靠。想到这里，他情不自禁的面露喜色。
周延年对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十分了解，知道他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于是不屑一顾的瞪了他一眼，周益寿这才有所收敛，但事实上，他这么做也是有私心的，就是希望能够给自家兄弟一个机会，他知道周益寿对唐纪柔也是用了一番心思在其中的。
“那既然大家的想法一致，干脆就派一个人去说吧！“周益寿说道。
“还是老规矩，三人猜拳，输的人主动开口。大家没有意见吧！”周延年说道。
“石头剪刀布！”三人在凉亭之下齐声说着。
两个石头一个剪刀，结果已经很明显了，输的人是周益寿。
“啊？怎么这次又是我。”周益寿觉得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太背了，“本命年，要不要这么倒霉啊。”
“这就倒霉了？愿赌服输，这主意可是你自己想出来的，猜拳的时候你也是同意的，我和你樊大哥可没有逼迫你。”
樊江海有些看不惯周益寿的做派。同样的，他也知道周益寿心里打定的主意是什么，他这是想和唐纪柔双宿双飞，一旦柳苏州选择了晁奕爽，唐纪柔在这种情况下一定伤心欲绝，这个时候周益寿再适时地出现，一来能够抱得美人归，二来能落得一个好名声。
“怎么？你去说不好吗？”樊江海冷嘲热讽，“你对纪柔妹子不也是意思吗？我劝你最好放弃，她就算孑然一身，也不可能选择你。”
尽管周延年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在这种情况下，樊江海也不能把实情说出来，这也太不给自己兄弟面子了，而且，如果让柳苏州听到的话也不合适。
不远处的柳苏州看到这一幕觉得气恼，但也知道三人这么做的原因是为了什么，“你们三个人加起来都一百多岁了，还要玩这么幼稚的把戏吗？”
“苏州兄弟···”最先开口的人是樊江海。
周益寿用手指在他腰间捅了一下，意思是让他不要在柳苏州生气的时候开口说话，以免引火烧身。
“我说了多少次，叫我将军。”柳苏州阴沉着脸，当即纠正道。
樊江海知道“军令如山”这四个字的含义，于是抱拳颔首道，“是，将军。“
“你们三个刚才在商议什么事？说来我听听。”如何的柳苏州摇身一变成为将军，和他们的相处方式自然和之前大步一样了，凡事都要讲究一个规矩。
樊江海没有听从周益寿的劝告，还是主动开口了。
“属下认为，将军应该答应晁老太爷提出的要求，不日迎娶晁家小姐为妻。”樊江海郑重其事地说道。
闻言，柳苏州的胸口一起一伏，周延年知道他这是在克制心中怒火时才有的表现，上一次他动手殴打二弟周益寿时也是如此的情形。
“你说什么？”柳苏州的声音节节拔高，“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卑职恳请将军，不日迎娶晁家小姐为妻，晁家的势力不容小觑，我等认为，一旦将军得了晁家势力的支持，一定会事半功倍。”樊江海的声音掷地有声，站在一旁的周家二兄弟却不敢说话了，紧盯着柳苏州的脸，似乎已经想到了柳苏州接下来的举动如何。
“怎么？难不成你对纪柔还是不死心吗？”柳苏州只想到了这一个可能。
站在樊江海身后的周益寿倒吸了一口凉气，幸好最先开口的并非自己，还是樊大哥最仗义，不料，柳苏州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周益寿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
“周益寿，你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我早就看出来你对纪柔有意了，上一次她被大家断定为妖孽一事时，我就已经看出来了，不过我还是非常感谢你为纪柔做的一切。”
柳苏州说这话时，虽然是面带笑意，但却给周益寿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他感觉身上的汗毛根根竖起，脖子上有一阵冷风吹过，一瞬间想到了上次他疯狂殴打自己时的情形。
“将军，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周益寿的声音有了明显的颤抖。
周延年不耐烦地看了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弟弟一眼，心想：自己做的事情还怕别人知道吗？若有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但想着，大家都是兄弟，相识多年，这感情来之不易，于是在旁打圆场。柳苏州知道周延年平时对自己多有照拂，于是侧首静静地听着。
“将军，兄弟知道，你心里很乱，柳伯母去世和纪柔妹子失踪都对你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但是孰轻孰重，还望你自己能够好好掂量一番。遗憾，总是会有的。”。
柳苏州的神情有所缓和，人生的遗憾，十之八九，未能尽孝，未能白头···柳苏州痛苦地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