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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战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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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没过脚踝的“血池”之中，那个一头银白色毛发、俯身在尸堆之上的少年，就是斯诺出了名的“怪物”。
异能力外加几近疯狂的战斗方式，让所有格斗士闻风丧胆。
已经记不清楚这是第多少场杀戮了。在盖亚的世界里，时间早已不复存在——一切都是恍惚的，无尽的血色、一刻不止的哀嚎……除了永远无法解脱的痛苦和重复了上万遍的斩杀动作之外，他什么都不知道。
脖颈上又传来无比熟悉的冰冷触感，很快四肢也被重新戴上了镣铐。
“情况如何？”
“呼嘿嘿，实验体马、马上就可以进入第三阶段了，大、大人。”斯内克不安地看向牢狱中浑身捆满铁链的盖亚，就连回答的声音都因胆怯而瑟瑟发抖。
他还没准备好迎接狄修斯的怒火。
“还有几个阶段？”
狄修斯的语气平静地出奇，这倒是让斯内克松了口气：这次大人可是真有耐心啊……要是搁以前，我大概早就被扔进“黑界”撕成碎片了吧……呼嘿嘿，幸好幸好。
事实上自从对盖亚用药以来，时间过去了将近两年，梦魇的耐心也差不多到了极限。但盖亚的体质和异能力超乎寻常，加量的药物作用反而加强了他的抗性。这么长时间下来，除了不断增加的药物，盖亚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进一步的变化。
“呼嘿嘿，一、一共只有三个阶段，大人。”斯内克回答道，“第一阶段，催眠；第二阶段，失控。每一次用药，他都会暂时狂化，这就是第二阶段的表现，减弱他对自我的控制力。那么第三阶段，就是彻底削除他的意识……这样，您就可以随意在他的脑内灌输任何信息了。不过我们的削除是定向的，并不会影响到他的战斗能力，呼嘿，呼嘿嘿。”
“那就快点儿。”梦魇恼怒地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凶什么凶啊，又不是我的错……斯内克撅了撅嘴，打开牢门来到盖亚面前准备给他检查伤口。
“呼嘿嘿，你这家伙可真麻烦啊。”
盖亚迷迷糊糊看见一个东西正缓缓靠近自己，条件反射之下便恶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唔哇！”斯内克尖叫着拔出手，手背上的伤痕触目惊心，顿时鲜血淋漓。
药物生效期，任何活物出现在盖亚的眼前都有可能遭到攻击，而斯内克一时心急，竟忘记了这件事。
“还真是个怪物，呼嘿嘿。”
斯内克收拾不了盖亚，身边也没个帮手，就只能暂时忍耐着杀了他的冲动:“很快，很快了……只要再完成一件事，你的意识就可以被完全削除，呼嘿嘿……瑞尔斯可是很想你的啊，呼嘿嘿。”
不知是因为听到“瑞尔斯”这个名字，还是药物的作用，盖亚突然发了狂一样挣扎起来，喉咙里还不断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铁链相互摩擦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赤红色的能量不断迸发，感觉这些粗重的铁索下一刻就会断开。
斯内克惊恐万分，不由得后退到牢狱边缘躲避，等再三确认盖亚伤不到他之后，嘴角才扬起一抹笑容：“呼嘿嘿，马上就是我最喜欢的戏码……终于有好玩儿的了。”
——————
对于瑞尔斯而言，盖亚是他唯一且致命的弱点。
狄修斯就凭借这一点，让瑞尔斯在斗兽场乖乖干了两年的活。
但狄修斯并不满足于口是心非的服从，他需要的是盖亚那样的杀人机器、只会服从命令的傀儡。
瑞尔斯为了保证盖亚的安全，只能暂时屈从于狄修斯。可就在他今日被告知终于可以见到弟弟时，内心却闪过一丝隐忧。
他早就听说狄修斯在进行某种削除意识的实验，那最佳的实验体是谁并不难猜到。这两年来瑞尔斯连自身都难保，更不可能帮弟弟脱离苦海。担忧、愤恨和不安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瑞尔斯，但他终究挺了过来。
瑞尔斯心不在焉地跟在狄修斯身后，并没有发现那个老东西正在悄悄打量自己。狄修斯微微一笑，似乎又在打什么如意算盘：“这小子，杀气倒是藏的一干二净，不错不错——杀父灭族之仇本就不共戴天，这两年我又囚禁折磨他和他唯一的亲人，这份仇恨竟能隐忍至今……哼哼，是我一直低估他了。”
与斗兽场的气氛完全不同，格斗场没有野兽的狂吠，格斗士们都安安静静地缩在角落，整个牢狱压抑至极。
这儿的擂台也并不是宽敞的室外场地，而是昏暗室内一个不足二十平米的牢笼。
眼前的一景一物都令瑞尔斯的心脏狂跳不止，他不敢想弟弟究竟经历了什么，他现在到底怎么样？
果不其然，瑞尔斯被直接带上了擂台，随着手臂上的束缚脱落，身后的铁门也“咣”地一声锁死。
瑞尔斯深吸一口气，心却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自己将面对什么，但是依然无能为力。
擂台另一头的黑暗中，铁链摩擦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
哗啦……哗啦……
“来见见你的弟弟吧。”斯内克先走了出来，朝瑞尔斯狡黠地笑了笑。
瑞尔斯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来面对最坏的结果，但是当日思夜想的那个人真正走到灯光下展露面容的时候，他还是怔在了原地。
他是盖亚……吗？瑞尔斯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眼前这个双目无神的怪物，真的是自己的弟弟吗？
“这是你的新猎物，盖亚。”斯内克解开盖亚双手的铁锁，“他的血能让你变得更强哦，呼嘿嘿。”
“你们这群混蛋！”愤怒顷刻间淹没了所有重逢的感动，灼烧着翻涌入瑞尔斯的每一根神经。下一秒瑞尔斯挥起拳头，一个箭步冲向还没来得及退出牢笼的斯内克：“烈风破！”
“唔啊！”斯内克惊叫一声，连忙抬臂护住头部，但半晌过去，竟没有一丝动静。斯内克缓缓睁开眼睛，只见挡在身前的盖亚仅用一只手就死死抓住了瑞尔斯的手腕，他浑身燃烧的黑色火焰和蓝火辉映，下一秒突然爆发将瑞尔斯弹飞出去！
“吓、吓死我了……呼嘿嘿，干的不错啊。”斯内克松了一口气，转身忙不迭撤出了牢笼，“就这样杀了他吧，呼嘿嘿，盖亚，彻底变成一个怪物吧！”
“怎么会这样……”摔在铁笼上的瑞尔斯虽未受伤，但双手却不住地颤抖。
我不会放过你的，狄修斯——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瑞尔斯怒吼一声，蓝色的能量熊熊燃烧起来。这两年来他自知无法逃脱，所以拼尽全力磨练自己，如今的力量也不容小觑！
“杀气腾腾啊。”狄修斯冷笑着，小声嘀咕了一句，“这杀气是冲着谁的呢？”
一旁的艾尔伊洛看向台上的兄弟俩，没有做声。
“什么……”盖亚低头看了看自己刚才抓住瑞尔斯的那只手，与哥哥接触的瞬间，熟悉的力量似乎唤醒了一丝意识，但很快又被药物完全控制。
以往猎物都像疯子一样迫不及待地来送死，但这次的却畏畏缩缩迟迟不肯出手，真稀奇。可盖亚向来都是对眼前的活物展开无差别攻击，根本没有意识到面前的人正是哥哥。
黑色中夹杂着赤红色的能量在铁笼内不断爆炸，就连特制的笼子都扭曲得不成样子，但盖亚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烟雾中的身影还在闪动，猎物还活着！
而此刻的瑞尔斯脑子里全都是“怎么救下盖亚”，完全顾不上自己会不会被盖亚亲手杀死。
“这家伙完全没有意识，绝对不能贸然被他近身！”瑞尔斯不停后退，很快就触碰到了变形的钢筋，他只得沿着笼边继续躲闪，“我需要一个机会……”
如果近距离被抓到，不仅瑞尔斯在劫难逃，就连盖亚自己也会被爆开的能量重创！
“喂喂喂……完全没有专心啊，这家伙。”艾尔伊洛不满地嘟囔道。这样打下去，怎么能看得过瘾嘛。
盖亚通凭借乱扔技能逼迫瑞尔斯活动，终于透过烟雾锁定了他的位置。
“杀了你……”他缓缓举起左手指向瑞尔斯，下一秒却已然闪现到了他面前！瑞尔斯睁大眼睛看着盖亚狰狞的表情，下意识打出蓄力已久的一击！
轰！
整个擂台随着爆炸轰然倒塌，铁笼倒塌，就近围观的人纷纷四处逃散。
“结束了？”狄修斯抬手摸了摸下巴。他还以为瑞尔斯面对朝思暮想的弟弟会多挣扎一会儿或者试一试那些老套路来唤醒盖亚，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被打败了，着实让人有些意外。
“应该……等等，梦魇大人！”艾尔伊洛同狄修斯想法一致，但正当她开口附和时，忽然听见滚滚烟尘中有说话的声音。
几秒钟前瑞尔斯看准时机爆发出能量，一方面削弱了盖亚的攻击，同时也分出一部分来保护盖亚免受爆炸的伤害，但是他这么做的后果却是自己身受重伤。
“变强了啊……盖亚。”此时的瑞尔斯摊倒在盖亚身上，故意压着他的身体。尽管眼睛被鲜血糊住难以睁开，但瑞尔斯能感觉到盖亚不再像刚才那样疯狂了。
“盖亚，醒过来吧……我是哥哥，瑞尔斯。”
盖亚经历了爆炸之后头脑久违地冷静下来，当再次听到瑞尔斯的呼唤声后，眼眸中的阴霾似乎消退了些。
眼前遮挡视线的血红色因为眼泪渐渐淡去，盖亚终于看清了瑞尔斯满是伤痕的脸。大脑的反应还是无比迟钝，可他终于不再挣扎，反而死死抓住了瑞尔斯的胳膊。
他终于从地狱般的梦中醒来。
“哥……”
本书首发来自，！
几乎没过脚踝的“血池”之中，那个一头银白色毛发、俯身在尸堆之上的少年，就是斯诺出了名的“怪物”。
异能力外加几近疯狂的战斗方式，让所有格斗士闻风丧胆。
已经记不清楚这是第多少场杀戮了。在盖亚的世界里，时间早已不复存在——一切都是恍惚的，无尽的血色、一刻不止的哀嚎……除了永远无法解脱的痛苦和重复了上万遍的斩杀动作之外，他什么都不知道。
脖颈上又传来无比熟悉的冰冷触感，很快四肢也被重新戴上了镣铐。
“情况如何？”
“呼嘿嘿，实验体马、马上就可以进入第三阶段了，大、大人。”斯内克不安地看向牢狱中浑身捆满铁链的盖亚，就连回答的声音都因胆怯而瑟瑟发抖。
他还没准备好迎接狄修斯的怒火。
“还有几个阶段？”
狄修斯的语气平静地出奇，这倒是让斯内克松了口气：这次大人可是真有耐心啊……要是搁以前，我大概早就被扔进“黑界”撕成碎片了吧……呼嘿嘿，幸好幸好。
事实上自从对盖亚用药以来，时间过去了将近两年，梦魇的耐心也差不多到了极限。但盖亚的体质和异能力超乎寻常，加量的药物作用反而加强了他的抗性。这么长时间下来，除了不断增加的药物，盖亚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进一步的变化。
“呼嘿嘿，一、一共只有三个阶段，大人。”斯内克回答道，“第一阶段，催眠；第二阶段，失控。每一次用药，他都会暂时狂化，这就是第二阶段的表现，减弱他对自我的控制力。那么第三阶段，就是彻底削除他的意识……这样，您就可以随意在他的脑内灌输任何信息了。不过我们的削除是定向的，并不会影响到他的战斗能力，呼嘿，呼嘿嘿。”
“那就快点儿。”梦魇恼怒地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凶什么凶啊，又不是我的错……斯内克撅了撅嘴，打开牢门来到盖亚面前准备给他检查伤口。
“呼嘿嘿，你这家伙可真麻烦啊。”
盖亚迷迷糊糊看见一个东西正缓缓靠近自己，条件反射之下便恶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唔哇！”斯内克尖叫着拔出手，手背上的伤痕触目惊心，顿时鲜血淋漓。
药物生效期，任何活物出现在盖亚的眼前都有可能遭到攻击，而斯内克一时心急，竟忘记了这件事。
“还真是个怪物，呼嘿嘿。”
斯内克收拾不了盖亚，身边也没个帮手，就只能暂时忍耐着杀了他的冲动:“很快，很快了……只要再完成一件事，你的意识就可以被完全削除，呼嘿嘿……瑞尔斯可是很想你的啊，呼嘿嘿。”
不知是因为听到“瑞尔斯”这个名字，还是药物的作用，盖亚突然发了狂一样挣扎起来，喉咙里还不断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铁链相互摩擦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赤红色的能量不断迸发，感觉这些粗重的铁索下一刻就会断开。
斯内克惊恐万分，不由得后退到牢狱边缘躲避，等再三确认盖亚伤不到他之后，嘴角才扬起一抹笑容：“呼嘿嘿，马上就是我最喜欢的戏码……终于有好玩儿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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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瑞尔斯而言，盖亚是他唯一且致命的弱点。
狄修斯就凭借这一点，让瑞尔斯在斗兽场乖乖干了两年的活。
但狄修斯并不满足于口是心非的服从，他需要的是盖亚那样的杀人机器、只会服从命令的傀儡。
瑞尔斯为了保证盖亚的安全，只能暂时屈从于狄修斯。可就在他今日被告知终于可以见到弟弟时，内心却闪过一丝隐忧。
他早就听说狄修斯在进行某种削除意识的实验，那最佳的实验体是谁并不难猜到。这两年来瑞尔斯连自身都难保，更不可能帮弟弟脱离苦海。担忧、愤恨和不安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瑞尔斯，但他终究挺了过来。
瑞尔斯心不在焉地跟在狄修斯身后，并没有发现那个老东西正在悄悄打量自己。狄修斯微微一笑，似乎又在打什么如意算盘：“这小子，杀气倒是藏的一干二净，不错不错——杀父灭族之仇本就不共戴天，这两年我又囚禁折磨他和他唯一的亲人，这份仇恨竟能隐忍至今……哼哼，是我一直低估他了。”
与斗兽场的气氛完全不同，格斗场没有野兽的狂吠，格斗士们都安安静静地缩在角落，整个牢狱压抑至极。
这儿的擂台也并不是宽敞的室外场地，而是昏暗室内一个不足二十平米的牢笼。
眼前的一景一物都令瑞尔斯的心脏狂跳不止，他不敢想弟弟究竟经历了什么，他现在到底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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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另一头的黑暗中，铁链摩擦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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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尔斯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来面对最坏的结果，但是当日思夜想的那个人真正走到灯光下展露面容的时候，他还是怔在了原地。
他是盖亚……吗？瑞尔斯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眼前这个双目无神的怪物，真的是自己的弟弟吗？
“这是你的新猎物，盖亚。”斯内克解开盖亚双手的铁锁，“他的血能让你变得更强哦，呼嘿嘿。”
“你们这群混蛋！”愤怒顷刻间淹没了所有重逢的感动，灼烧着翻涌入瑞尔斯的每一根神经。下一秒瑞尔斯挥起拳头，一个箭步冲向还没来得及退出牢笼的斯内克：“烈风破！”
“唔啊！”斯内克惊叫一声，连忙抬臂护住头部，但半晌过去，竟没有一丝动静。斯内克缓缓睁开眼睛，只见挡在身前的盖亚仅用一只手就死死抓住了瑞尔斯的手腕，他浑身燃烧的黑色火焰和蓝火辉映，下一秒突然爆发将瑞尔斯弹飞出去！
“吓、吓死我了……呼嘿嘿，干的不错啊。”斯内克松了一口气，转身忙不迭撤出了牢笼，“就这样杀了他吧，呼嘿嘿，盖亚，彻底变成一个怪物吧！”
“怎么会这样……”摔在铁笼上的瑞尔斯虽未受伤，但双手却不住地颤抖。
我不会放过你的，狄修斯——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瑞尔斯怒吼一声，蓝色的能量熊熊燃烧起来。这两年来他自知无法逃脱，所以拼尽全力磨练自己，如今的力量也不容小觑！
“杀气腾腾啊。”狄修斯冷笑着，小声嘀咕了一句，“这杀气是冲着谁的呢？”
一旁的艾尔伊洛看向台上的兄弟俩，没有做声。
“什么……”盖亚低头看了看自己刚才抓住瑞尔斯的那只手，与哥哥接触的瞬间，熟悉的力量似乎唤醒了一丝意识，但很快又被药物完全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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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中夹杂着赤红色的能量在铁笼内不断爆炸，就连特制的笼子都扭曲得不成样子，但盖亚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烟雾中的身影还在闪动，猎物还活着！
而此刻的瑞尔斯脑子里全都是“怎么救下盖亚”，完全顾不上自己会不会被盖亚亲手杀死。
“这家伙完全没有意识，绝对不能贸然被他近身！”瑞尔斯不停后退，很快就触碰到了变形的钢筋，他只得沿着笼边继续躲闪，“我需要一个机会……”
如果近距离被抓到，不仅瑞尔斯在劫难逃，就连盖亚自己也会被爆开的能量重创！
“喂喂喂……完全没有专心啊，这家伙。”艾尔伊洛不满地嘟囔道。这样打下去，怎么能看得过瘾嘛。
盖亚通凭借乱扔技能逼迫瑞尔斯活动，终于透过烟雾锁定了他的位置。
“杀了你……”他缓缓举起左手指向瑞尔斯，下一秒却已然闪现到了他面前！瑞尔斯睁大眼睛看着盖亚狰狞的表情，下意识打出蓄力已久的一击！
轰！
整个擂台随着爆炸轰然倒塌，铁笼倒塌，就近围观的人纷纷四处逃散。
“结束了？”狄修斯抬手摸了摸下巴。他还以为瑞尔斯面对朝思暮想的弟弟会多挣扎一会儿或者试一试那些老套路来唤醒盖亚，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被打败了，着实让人有些意外。
“应该……等等，梦魇大人！”艾尔伊洛同狄修斯想法一致，但正当她开口附和时，忽然听见滚滚烟尘中有说话的声音。
几秒钟前瑞尔斯看准时机爆发出能量，一方面削弱了盖亚的攻击，同时也分出一部分来保护盖亚免受爆炸的伤害，但是他这么做的后果却是自己身受重伤。
“变强了啊……盖亚。”此时的瑞尔斯摊倒在盖亚身上，故意压着他的身体。尽管眼睛被鲜血糊住难以睁开，但瑞尔斯能感觉到盖亚不再像刚才那样疯狂了。
“盖亚，醒过来吧……我是哥哥，瑞尔斯。”
盖亚经历了爆炸之后头脑久违地冷静下来，当再次听到瑞尔斯的呼唤声后，眼眸中的阴霾似乎消退了些。
眼前遮挡视线的血红色因为眼泪渐渐淡去，盖亚终于看清了瑞尔斯满是伤痕的脸。大脑的反应还是无比迟钝，可他终于不再挣扎，反而死死抓住了瑞尔斯的胳膊。
他终于从地狱般的梦中醒来。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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