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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独语（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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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鹤玉道伸出一根手指，他说：“我能出一个亿。”
“在做梦？”
桐生玲子根本不信他的这番话，她蹲在路边又点上一根烟抽着，这样的数字只在梦里出现过，哪怕存进银行每天的利息也高的吓人，能买下她手中的柔和七星恐怕能堆成小山一样高。
等缓缓吐出烟雾之后，她才嘲笑似的说道：
“就算能出一个亿，我也不会出卖我的女儿，这样的交易根本不会成立，我可以等我的女婿拿着钱来扇我的脸，但要做这种恩断义绝的事情的话，我还是做不出来。”
“凭依这种关系，没有被眼前的利益所冲倒。”上鹤玉道忽而明白了，“原来你还是很聪明，可紧紧咬住鱼饵死死不松口的举动太像一只鱼，鱼是看不清岸上钓它的人的，包括现在你所面对的我，同样也是一无所知。”
“空头大话。”桐生玲子看了他一眼，“尚且没有了解事实就敢胡乱下定论。”
“不过，要是桐生安安愿意的话。”桐生玲子忽而说，“我可以让她转学到京都，让她同我一起生活。”
“你的目的恐怕就是这个。”
“我之所以回来，正是想来见见变成正常人的女儿，当然，也不排除这样的目的。”桐生玲子说，燃至半截的香烟掉落着烟灰，就像飘落着的雪花。
上鹤玉道抬起头，东京的光线并不明朗，色调更偏向于深色系，在林立的高楼下，连云层都会被遮挡住。
他很确信的说：“她才不会跟你走的。”
“这可不一定哦，少年。”
“的确，从科学的角度来说，每件事物都存在无限的可能性，但现实却并不是这样，正是因为我，可能性才会无限趋近于零。”
桐生玲子往回走，彼此的对话很短暂，短的连手里一支香烟都没有燃完，可却能感受到少年的决意。
或许看见“大团圆结局”什么的，会让人很感动，可从她的角度来观察，对方反而成为了坏人，阻止她和女儿修复关系的第三者，在每个人不同的立场上，谁也没有所谓的对与错。
......
活动教室很安静。
樱井酒子在画画，手里拿着调色板，面前是画架，画架上铺着画纸，边缘处贴上胶布以防掉落。
手里的画笔流畅的勾勒着线条，调配好的颜料便在画纸上展开，她停下笔观察面前的景色，然后再开始动笔。
上鹤玉道充当了对方的模特。
虽然只是随意摆的一个姿势，但拍成照片同样很帅，可樱井部长似乎对这份颜值视若无睹，只是专心地画画，一点又一点地填涂着颜料。
上鹤玉道的轮廓也一点一点被勾勒出来，从他的眼睛开始，再到鼻子，再到嘴唇，最后是耳朵，即便是头发丝也会把它的纹理画出来。
樱井酒子一直在观察着，她的目光聚焦在上鹤玉道的脸庞上，细致的观察着每一处地方，上鹤玉道的模样已经被她记忆在脑海里，可还是会忍不住的观察。
从每个细节末梢开始，从每次的神色表情转变开始，少女的注意力只集中在少年身上，手里的画笔似乎也不再只是画出他的表情，他们彼此的距离也在靠近。
“喂喂，你这里画错了的说。”源平姬突然打断她，画里的上鹤玉道的确不符合她的想象，似乎所要表达的情感也不符合她。
源平姬干脆夺过樱井酒子的画笔，她坐在课椅上，一边大刀阔斧地改进着绘画，一边又在对方身旁多画了一个人。
那正是自己。
重叠错误的颜料被覆盖，画里的源平姬惬意的靠在上鹤玉道的肩上，仿佛有微风拂过，在天晴烂漫的午后。
很高超的绘画技巧，源平姬小时候也学过绘画，她在任何方面都有造诣。
樱井酒子很想打断这家伙，可对方的绘画功底居然和她不相上下，从展现出来的事物远远不止静止状态那么简单，仿佛能穿透画纸，仿佛能从中听见里面的声音。
“好了吗？我快坐酸了。”上鹤玉道说，距离绘画开始，他已经在这里坐了两个小时了，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让他的身体各处都传来酸疼感。
“马上，马上。”源平姬回应，画笔却在画板上飞扬着，手里的调色板也变得乱七八糟，若干颜色混合着，就像是混乱的颜色漩涡。
不过当她停下画笔的那一刻，很完美的艺术作品便诞生了。
樱井酒子安静地坐在窗边在看书，桐生安在努力地写着作业，源平姬靠在上鹤玉道的肩头睡觉，而五中十琉璃拿着教纲小心翼翼地请教着高桥西美问题。
不过门口还站着平井子，只是看着上鹤玉道和源平姬，表情还有些不甘，但又无可奈何，脸上挂满了失败者该有的表情。
“怎么样？”源平姬得意洋洋的把画板拿给上鹤玉道看，期待着对方的评价。
上鹤玉道指出问题：“除了平井子那里，其他的都很好。”
“不不不，我认为那里刚好是点睛之笔啊。”源平姬把胶布撕掉，“我决定把这副画命名为《来自风平浪静的午后》，魔王，你觉得怎么样？”
“只要勇者喜欢，怎么取名字都行。”
“还真是随便，那挂在活动教室的墙上，应该也没有问题吧。”
“这应该问樱井部长。”上鹤玉道把问题移交给樱井酒子。
樱井酒子冷冷的看了一眼源平姬，就像零下几十度的冰川：“墙面上不允许挂放垃圾，我建议去往垃圾场做垃圾分类。”
“居然敢说本勇者的画是垃圾？”源平姬气急败坏，“樱井，我认为你这是在挑衅我。”
“我可没挑衅任何人。”樱井酒子的语气依旧平淡，“只是从专业的角度评价。”
“难道你画的比我好？”
“根据客观事实来说，的确是这样。”樱井酒子补充一句：“不过减分项不在这里，而是画里的少年完全不够完美，根本没有达到我心里的预期。”
“上鹤同学，你觉得呢？”源平姬问他，居然把这个问题抛给自己。
“很抱歉，我也不知道。”上鹤玉道根本没有资格评价，即便是专业的美术评委，也要仔细研究过后才能下定论。
樱井酒子得意地看着她，对于自己来说，这仿佛就是一场胜利，面对上鹤玉道她们的胜利，面对自己的胜利。
而有了这一场胜利，也就意味着会有千千万万场同样的胜利。
这无疑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因为自己已经取得阶段性胜利。
想到这里，樱井酒子就不禁泛起胜利的微笑。
时间很快就过去，来到社团放学的时间。
源平姬似乎不忙着走，她悠闲的在看iPad，上鹤玉道也坐在她的旁边，可樱井酒子却已经收拾好书包，把锁门的钥匙扔给上鹤玉道就独自离去。
现在活动教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看了会儿iPad里的文件，源平姬把它关上，她借着教室里昏暗的光线正视着上鹤玉道，两人彼此对视着。
“魔王，我现在很认真地问你一个问题，请你回答我。”源平姬说，她脸上的神色变得严肃认真。
上鹤玉道也变得严肃认真起来。仔细的聆听着对方接下来的发言。
就像透过层层迷雾，源平姬的眼神变得锐利，仿佛已经褪掉那股中二病气息，能堪破谎言。
她深深呼吸一口气，然后问出令上鹤玉道心脏骤停的问题：
“其实，你暗地里，也在和桐生同学交往，对吧？”
几乎一剑刺中自己最要命的弱点。
他握紧源平姬的手，对方的身体此时正微微颤抖着，不知是压抑着愤怒，又或是等待着答案的忐忑，她的目光死死盯着上鹤玉道，很期待对方能否认这样的问题。
但很可惜的是，对方在犹豫了很久，还是沉重的点了点头，根本没有做撒谎的举动。
上鹤玉道知道，现在撒谎根本毫无意义。
源平姬的表情很平静，原本锐利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可爱的脸庞上没有了生气，她有些后悔问出这样的问题，因为答案给她带来无尽的悲伤。
“为什么？”
“这个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
“魔王......真的是太可恶了，不可饶恕！”源平姬狠狠地踩着上鹤玉道的鞋子，然后在上面使劲蹂躏着，如果对方叫疼她就会停手，可惜上鹤玉道并没有。
他只是安静地看着发泄怒火的源平姬，他早就设想到了这样的结局，被发现已经是早晚的事情，他已经做好承受任何惩罚的觉悟。
似乎源平姬累了，她停下手，依靠在上鹤玉道的肩头，声音沙哑地已经破了音，可她却并不在乎：
“给我一个理由，魔王。”
“当踏上这条路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定会被发现。”上鹤玉道轻轻摸着源平姬的脸庞，温柔的说：“可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无论是你，或是井子，还是安，我都无法拒绝，每个人都有让我无法抛弃的理由。”
“那要是以后还会有更多人呢？”源平姬问他，“比如樱井那家伙，还有你的青梅竹马，我们要共享一个丈夫？可这并不是青春恋爱扮演游戏，而是现实。”
“很抱歉！”上鹤玉道找不到任何理由解释，就在他看来，连道歉也是苍白无力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吗？”源平姬问他，上鹤玉道摇摇头。
不过，很快他就猜到了：
“是井子告诉你的？”
“没错。”源平姬说，“原本我不相信，可那家伙确信的态度让我怀疑，极道的眼线分布着很多人，监控你的行踪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这些都无法说明什么，桐生安那里才是最后的条件，当平井子去问她的时候，她当然否认，可她的母亲是突破口。”
“该不会是用钱逼供的吧？”上鹤玉道问她。
源平姬点点头，“她的妈妈的确出乎意料的爱财。”
“居然差错出在这里。”上鹤玉道回想起桐生玲子，那家伙的确能干得出这种事，虽然对方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但这恰恰代表着自己并不够谨慎。
源平姬感叹：
“不过平井子那家伙居然跟我说这件事情。”她细细品味着其中的味道，“我们现在这一刻是盟友一样的角色吗？看来共同的敌人的确会让敌人的敌人携手起来。”
“但我觉得，还是一个人独占比较好。”源平姬抱住上鹤玉道，两人彼此感受着相互的体温，他们都没有说话。
即便沉默着也能感受到对方的心意。
彼此安静了很久，源平姬忽然开口道：“如果想弥补的话，就对我说一句最真挚的情话，必须是能打动我的哦。”
“比起世界，我更需要源平姬。”上鹤玉道说了句中二的话，按道理说，源平姬应该很喜欢这句话才对。
“不够！”源平姬小声的说，靠在上鹤玉道的肩头，她等待着对方的情话，虽然这样并不足以弥补自己。
可又能怎么办呢，即便现在伤心欲绝说放弃才是最愚蠢的吧，无论怎么说也绝不可能放弃。
那么，就尝试着去改变，就像自己刚开始见到上鹤玉道一样，不正是决心要改变吗？不正是要决定摆脱这份枯燥而又乏味的世界吗？
视线逐渐恢复聚焦，桐生安望着面前俊美的少年，少年正认真的说着情话，样子就像是在虔诚的诵读《圣经》。
“我热爱喜欢中二病的源平姬，在别人看来只是笑话，但是我却喜欢，一直都很喜欢！”上鹤玉道激动的说，澎湃的心意就像是浪花般卷起，“哪怕世界毁灭，我也想再见源平姬一面。”
“还不够！”源平姬假装生气，但微微扬起的嘴角却出卖了她，上鹤玉道的情话像是春风般融化了她。
这样的情话就像是酒心巧克力，品尝它的人都会沉醉其中，源平姬也不例外，品尝着里面的味道。
“诶，那这样够吗？”上鹤玉道一口亲了上去，两人相互的身体无限靠近，彼此的气息吐再对方的脸上。
上鹤玉道伸出一根手指，他说：“我能出一个亿。”
“在做梦？”
桐生玲子根本不信他的这番话，她蹲在路边又点上一根烟抽着，这样的数字只在梦里出现过，哪怕存进银行每天的利息也高的吓人，能买下她手中的柔和七星恐怕能堆成小山一样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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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能出一个亿，我也不会出卖我的女儿，这样的交易根本不会成立，我可以等我的女婿拿着钱来扇我的脸，但要做这种恩断义绝的事情的话，我还是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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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头大话。”桐生玲子看了他一眼，“尚且没有了解事实就敢胡乱下定论。”
“不过，要是桐生安安愿意的话。”桐生玲子忽而说，“我可以让她转学到京都，让她同我一起生活。”
“你的目的恐怕就是这个。”
“我之所以回来，正是想来见见变成正常人的女儿，当然，也不排除这样的目的。”桐生玲子说，燃至半截的香烟掉落着烟灰，就像飘落着的雪花。
上鹤玉道抬起头，东京的光线并不明朗，色调更偏向于深色系，在林立的高楼下，连云层都会被遮挡住。
他很确信的说：“她才不会跟你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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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教室很安静。
樱井酒子在画画，手里拿着调色板，面前是画架，画架上铺着画纸，边缘处贴上胶布以防掉落。
手里的画笔流畅的勾勒着线条，调配好的颜料便在画纸上展开，她停下笔观察面前的景色，然后再开始动笔。
上鹤玉道充当了对方的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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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鹤玉道的轮廓也一点一点被勾勒出来，从他的眼睛开始，再到鼻子，再到嘴唇，最后是耳朵，即便是头发丝也会把它的纹理画出来。
樱井酒子一直在观察着，她的目光聚焦在上鹤玉道的脸庞上，细致的观察着每一处地方，上鹤玉道的模样已经被她记忆在脑海里，可还是会忍不住的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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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平姬干脆夺过樱井酒子的画笔，她坐在课椅上，一边大刀阔斧地改进着绘画，一边又在对方身旁多画了一个人。
那正是自己。
重叠错误的颜料被覆盖，画里的源平姬惬意的靠在上鹤玉道的肩上，仿佛有微风拂过，在天晴烂漫的午后。
很高超的绘画技巧，源平姬小时候也学过绘画，她在任何方面都有造诣。
樱井酒子很想打断这家伙，可对方的绘画功底居然和她不相上下，从展现出来的事物远远不止静止状态那么简单，仿佛能穿透画纸，仿佛能从中听见里面的声音。
“好了吗？我快坐酸了。”上鹤玉道说，距离绘画开始，他已经在这里坐了两个小时了，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让他的身体各处都传来酸疼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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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井酒子安静地坐在窗边在看书，桐生安在努力地写着作业，源平姬靠在上鹤玉道的肩头睡觉，而五中十琉璃拿着教纲小心翼翼地请教着高桥西美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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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鹤玉道指出问题：“除了平井子那里，其他的都很好。”
“不不不，我认为那里刚好是点睛之笔啊。”源平姬把胶布撕掉，“我决定把这副画命名为《来自风平浪静的午后》，魔王，你觉得怎么样？”
“只要勇者喜欢，怎么取名字都行。”
“还真是随便，那挂在活动教室的墙上，应该也没有问题吧。”
“这应该问樱井部长。”上鹤玉道把问题移交给樱井酒子。
樱井酒子冷冷的看了一眼源平姬，就像零下几十度的冰川：“墙面上不允许挂放垃圾，我建议去往垃圾场做垃圾分类。”
“居然敢说本勇者的画是垃圾？”源平姬气急败坏，“樱井，我认为你这是在挑衅我。”
“我可没挑衅任何人。”樱井酒子的语气依旧平淡，“只是从专业的角度评价。”
“难道你画的比我好？”
“根据客观事实来说，的确是这样。”樱井酒子补充一句：“不过减分项不在这里，而是画里的少年完全不够完美，根本没有达到我心里的预期。”
“上鹤同学，你觉得呢？”源平姬问他，居然把这个问题抛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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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有了这一场胜利，也就意味着会有千千万万场同样的胜利。
这无疑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因为自己已经取得阶段性胜利。
想到这里，樱井酒子就不禁泛起胜利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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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平姬似乎不忙着走，她悠闲的在看iPad，上鹤玉道也坐在她的旁边，可樱井酒子却已经收拾好书包，把锁门的钥匙扔给上鹤玉道就独自离去。
现在活动教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看了会儿iPad里的文件，源平姬把它关上，她借着教室里昏暗的光线正视着上鹤玉道，两人彼此对视着。
“魔王，我现在很认真地问你一个问题，请你回答我。”源平姬说，她脸上的神色变得严肃认真。
上鹤玉道也变得严肃认真起来。仔细的聆听着对方接下来的发言。
就像透过层层迷雾，源平姬的眼神变得锐利，仿佛已经褪掉那股中二病气息，能堪破谎言。
她深深呼吸一口气，然后问出令上鹤玉道心脏骤停的问题：
“其实，你暗地里，也在和桐生同学交往，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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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紧源平姬的手，对方的身体此时正微微颤抖着，不知是压抑着愤怒，又或是等待着答案的忐忑，她的目光死死盯着上鹤玉道，很期待对方能否认这样的问题。
但很可惜的是，对方在犹豫了很久，还是沉重的点了点头，根本没有做撒谎的举动。
上鹤玉道知道，现在撒谎根本毫无意义。
源平姬的表情很平静，原本锐利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可爱的脸庞上没有了生气，她有些后悔问出这样的问题，因为答案给她带来无尽的悲伤。
“为什么？”
“这个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
“魔王......真的是太可恶了，不可饶恕！”源平姬狠狠地踩着上鹤玉道的鞋子，然后在上面使劲蹂躏着，如果对方叫疼她就会停手，可惜上鹤玉道并没有。
他只是安静地看着发泄怒火的源平姬，他早就设想到了这样的结局，被发现已经是早晚的事情，他已经做好承受任何惩罚的觉悟。
似乎源平姬累了，她停下手，依靠在上鹤玉道的肩头，声音沙哑地已经破了音，可她却并不在乎：
“给我一个理由，魔王。”
“当踏上这条路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定会被发现。”上鹤玉道轻轻摸着源平姬的脸庞，温柔的说：“可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无论是你，或是井子，还是安，我都无法拒绝，每个人都有让我无法抛弃的理由。”
“那要是以后还会有更多人呢？”源平姬问他，“比如樱井那家伙，还有你的青梅竹马，我们要共享一个丈夫？可这并不是青春恋爱扮演游戏，而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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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吗？”源平姬问他，上鹤玉道摇摇头。
不过，很快他就猜到了：
“是井子告诉你的？”
“没错。”源平姬说，“原本我不相信，可那家伙确信的态度让我怀疑，极道的眼线分布着很多人，监控你的行踪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这些都无法说明什么，桐生安那里才是最后的条件，当平井子去问她的时候，她当然否认，可她的母亲是突破口。”
“该不会是用钱逼供的吧？”上鹤玉道问她。
源平姬点点头，“她的妈妈的确出乎意料的爱财。”
“居然差错出在这里。”上鹤玉道回想起桐生玲子，那家伙的确能干得出这种事，虽然对方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但这恰恰代表着自己并不够谨慎。
源平姬感叹：
“不过平井子那家伙居然跟我说这件事情。”她细细品味着其中的味道，“我们现在这一刻是盟友一样的角色吗？看来共同的敌人的确会让敌人的敌人携手起来。”
“但我觉得，还是一个人独占比较好。”源平姬抱住上鹤玉道，两人彼此感受着相互的体温，他们都没有说话。
即便沉默着也能感受到对方的心意。
彼此安静了很久，源平姬忽然开口道：“如果想弥补的话，就对我说一句最真挚的情话，必须是能打动我的哦。”
“比起世界，我更需要源平姬。”上鹤玉道说了句中二的话，按道理说，源平姬应该很喜欢这句话才对。
“不够！”源平姬小声的说，靠在上鹤玉道的肩头，她等待着对方的情话，虽然这样并不足以弥补自己。
可又能怎么办呢，即便现在伤心欲绝说放弃才是最愚蠢的吧，无论怎么说也绝不可能放弃。
那么，就尝试着去改变，就像自己刚开始见到上鹤玉道一样，不正是决心要改变吗？不正是要决定摆脱这份枯燥而又乏味的世界吗？
视线逐渐恢复聚焦，桐生安望着面前俊美的少年，少年正认真的说着情话，样子就像是在虔诚的诵读《圣经》。
“我热爱喜欢中二病的源平姬，在别人看来只是笑话，但是我却喜欢，一直都很喜欢！”上鹤玉道激动的说，澎湃的心意就像是浪花般卷起，“哪怕世界毁灭，我也想再见源平姬一面。”
“还不够！”源平姬假装生气，但微微扬起的嘴角却出卖了她，上鹤玉道的情话像是春风般融化了她。
这样的情话就像是酒心巧克力，品尝它的人都会沉醉其中，源平姬也不例外，品尝着里面的味道。
“诶，那这样够吗？”上鹤玉道一口亲了上去，两人相互的身体无限靠近，彼此的气息吐再对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