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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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爱的是以前的她还是现在的她？这个问题清净子从来没想过，所以他有一瞬间的迷惘，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秦愫从她怀里起身，看着他迷蒙的神情，他看向她的眼神甚至有一丝疑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问。
    他是该感到疑惑的，可能在她的认知里，无论是以前的她还是现在的她那都是她，既然都是她，又何必分现在和以前？
    两人对视着，没有一个人先开口，空气都陷入了静默，最后还是清净子打碎了这份不同寻常的安静，他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问，但是自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上你了。”
    只不过那时候的他还不知道自己对秦愫的感情是喜欢，只是没来由关注她，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他是一个比较自我的人，遵从自己的内心想法，既然他内心深处的本能想去亲近秦愫，那么他也无需在行为上去避讳。
    他遵从了自己的本能，去靠近秦愫，然后无可避免地对她产生了好感，等真正喜欢上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可能对她一见钟情了。
    然后又发生了一些事，秦愫孤身流落南海，他以为她死了，伤心至极，在面对无望的思念时甚至想到自杀去陪她，只是他没死成，反而做了一些奇怪的梦境。
    梦里的他与秦愫最初毫无交集，只是受付临渊所托为她治疗身体，却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忍不住对这个可怜的女子产生了怜惜。
    他想治好她，可她的身体实在衰败，纵使他拼尽全身修为也无力为天，只能一点一点看着她香消玉殒……
    梦醒后清净子一度分不清那到底只是个梦境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实，所以他去找了自己多年的老友。
    位于极西之地的小雷音寺主持精通佛法，可算过去未来，已是半步成佛，只差最后一步便可修成正果。
    最初老友只对他说天机不可泄露，可在清净子不厌其烦的哀求（骚扰）下终于经受不住，对他说了一句话：“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之后无论他再如何苦苦哀求都不愿意再同他多说一句，甚至将他赶出了小雷音寺。
    被赶出小雷音寺后清净子日思夜想那两句话，日思夜想都不明白其中深意，直到某一日他突然灵台清明，十分清晰明了的知道他那些梦境不是梦境，而是真实发生过得。
    昨日今日，前世今生，死与生……
    他想他大概明白了。
    秦愫从未想过清净子是对自己一见钟情，不过自从他们相识，他对她确实与众不同，忍耐度……不，或许不能说忍耐度，他从来没有在她面前露出任何不耐的情绪，一次都没有。
    或许应该说包容度，他会包容她的一切，无论她提出的要求是否合理，他从来没有反驳过她，而是想尽办法去完成她的心愿。
    “那你第一次见到我是在什么时候？”
    “在你受伤的时候，那时候你昏迷不醒，我守了你几天几夜，看着你面色苍白的躺在那里，忍不住对你……”
    心生妄念……